端木药轻啜一口京城特有的牡丹酒,入口香醇,浓淡适宜。姿态优雅引得附近座上的女宾们窃窃私语。
“也是,这么一看倒是天简这个兵部主事最幸运了,边境刚打完胜仗,一进门就领了一份恩赐。”
“可是,那是左将军的功劳啊,我比较想上战场建功立业。”
白竹用筷子戳着眼前的鱼丸,有些无精打采。
梅时凉弹了他一个脑蹦儿,说:“你傻啊,战场上多危险,万一你要是牺牲了,谁来照顾你娘和你侄子?”
“嘿嘿,那不是还有你嘛,你肯定不会不管我家的。”
真是个厚脸皮。梅时凉笑着摇摇头继续夹菜去了。
“这个清蒸鳜鱼没你做的好吃。”
陶悠然只尝了一口,就没再动这道菜。
屈长兰闻言也尝了一口,道:“嗯,是没我做的好吃,回去得空再给你做一道。”
“好。”
“对了,说起今天那位镇国左将军,我听说他很厉害,十四岁承袭左将军之位,十八岁去了北方边境,收复失地还夺了敌国五城,今天回来受封镇国,明天就要跟余容一起教太子上课了。”
“不愧是进了吏部的人,这么快就打听清楚了。”
梅时凉夸了屈长兰一句,又给白竹剥了只虾。
“有这样的镇国是咱们的福气,希望太子能跟他学到一点东西。”
“说到太子,我可听说是个顽劣不堪的小祖宗,什么坏事都干过,春分龙门宴上突然出现的老虎就是他养的,看来以后你有的受了。”
梅时凉拍拍端木药的肩膀,心里有些些同情。
端木药笑笑,放下酒杯:“说到底哪怕贵为太子,也不过只是个小孩子,没什么教不好的。”
他早已做好准备,只等着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从小被惯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