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沈亭淡淡的回了一声。
那边顿了顿,似乎有些惊讶:“怎么又换号了?速度这么快。”
“之前的电话可能被谢河监听了。”沈亭直接简单的解释,“以后别随便给我打电话了。”
“监听?”甫一听到这个词的陈清和也是一阵诧异。
“没错。”
其实之前沈亭就有些怀疑,谢河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把手机还给自己,直到之前他给陈清和打电话得知电话卡被换了,他就觉得事情多半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铁定有猫腻。
当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当时才没有把本来想跟陈清和说的事情说出来,而是说了些能让谢河放松警惕的话。
而在他向陈清和询问了自己母亲的事情之后,谢河也确实提起了这件事,沈亭这才最终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好在他当时警惕,不然的话离开的计划肯定要落空。
谢河,果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之后沈亭将最近的事掐头去尾模模糊糊的讲了讲,那些个丢人事他当然是揣着没脸往外说,只说谢河现在就是因为他之前卧底的事不让他走。
“我知道陈氏跟谢氏不对付,我手上还有一些谢氏的股份,我们可以再次合作,不过你得帮我先离开谢家。”管他什么任务不任务的,先跑路要紧,等到安全了之后再来慢慢计议才是上策,“如果到时候谢河以骗婚起诉的话,你就帮我找人打官司,钱我来出。”
“打官司的钱我还是出的起的,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不用担心。”明显的,陈清和这话就是答应了。
一来沈亭的请求陈清和并不想拒绝,二来则是因为这确实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也不用多怀疑什么,陈清和当然就爽快道:“关于走的事我会尽快去安排的。”
两人谈好之后便挂了电话,沈亭转身正要离开,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是之前他送给谢河的那幅假画,丹青画上面印着的“生日快乐”四个字让人觉得不伦不类,如今被这么正式的挂着,显得有些荒诞。
沈亭看了一眼就走了。
晚上谢河照常回家,他现在都不再在公司过夜了,天天都会回谢宅,沈亭看着他的车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只要谢河一回来,晚上势必又要跟沈亭挤一个卧室一张床。
“两个大男人你不嫌挤得慌。”其实挤倒是一点也不挤,就是沈亭表示不满的借口。
“要不然换一张?”沈亭的心思谢河当然知道,不过他并不想揭穿,只是顺着沈亭的话说。
这好好的忽然换一张大床来,搞得家里人尽皆知的,别人会怎么想?沈亭丢不起那个人,哼了一声之后不说话了。
谢河去洗澡了,沈亭睁着眼睛躺在床上。
陈清和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就是做做戏的告诉沈亭查到了他母亲的消息,跟谢河之前说的差不多。
沈亭就配合的说几句,再表示自己很安心暂时没什么打算的心理就好了。
挂了电话,听着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沈亭给自己掬了一把老泪,太惨了,说是以身饲虎忍辱负重也不为过。
太憋屈了。
不过怂就怂这几天吧,一切等先离开了这里再说。
系统却十分不看好沈亭:“之前你也是这样想的,最后没走成还被吃干抹净,你就不怕这次跟上次结果一样,然后谢河他真的把你关起来?”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的。”沈亭发现系统现在倒是不催他赶紧离开完成任务了,“怎么我发现我被谢河弄得越惨你好像就越高兴?”
“并没有,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
*
“刚才在跟谁打电话?”谢河只围了一张浴巾在身下就出来了,头发和上半身都在滴水,身上的肌肉不是沈亭能比的。
“把衣服穿好。”谢河这样沈亭最见不得,总觉得对方随时有可能做些什么。
他可不想在剩下的这些日子里再来几次。
谢河当着沈亭的面摘了浴巾开始换衣服,沈亭转开视线不去看,谢河一边穿衣服一边继续问:“怎么不说话?”
刚才自己跟陈清和说了什么谢河迟早会知道,不过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说破,于是沈亭兴致缺缺的随口说了一位圈里夫人的名字打发谢河。
果然谢河没有再追问,穿好衣服之后在床边坐下,忽然说:“后天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