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食无忧[穿越]_分节阅读_191

青猫团Ctrl+D 收藏本站

二娘则是喝用山药、薏米熬成的水,做茶饮代酒来吃,为个热闹意思。

炙肉鲜美爽嫩,手边配一盅冬酿酒。肉细而不腻,酒甜而不醉,吃来饮来,足以融冰化霜,暖意直达人心底。众人敲起碗筷来,听清欢唱小调,那调儿也不知是谁作的,旖旎婉转,轻柔迷蒙,听得人陶陶醉醉,如坠雾中。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清欢唱道:“无力慵移腕……”

余锦年听着忽觉不对,忙打岔叫住了,一人给灌了二盏黄酒汤,吆喝着划拳。众人很快酒意熏陶,天将擦黑,便各自收拾了散去。余锦年回到房中,看到季鸿坐在案前,又在看邸报,他闲着也是无聊,便一边收拾被褥,一边漫不经心地哼起曲子来,他记性好,那歌儿调子又悦耳,清欢唱过后他虽谈不上过耳不忘,大致调子也记住了七七八八。

他哼了好几遍,季鸿终于放下了纸页,微微抬起眼睛看他道:“你若喜欢这等曲子,晚上在床上就多唱几次。”

余锦年回头一扫:“什么意思?”

“唇朱暖更融,肤润玉肌丰。”季鸿面不改色地念道,目光又落回到书页上,好似口中念的不是什么艳情春词,而是什么高文大作,“你多唱几回,我自会叫你无力慵移腕。”

余锦年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恍然明白过来,臊红了脸,默默闭上嘴,因经过这几次弄弄,他发现季鸿某些方面——比如手上的功夫,还挺持久的,且手指异常灵活,大概是长久持腕写字、秉刀篆刻练就的?他越想越热,心里发燥,一个骨碌钻到了榻里,扯下了床帘,在乌漆墨黑的床榻里哼了遍曲子,道:“我才不信,也不知上次谁喘得比较厉害?”

正小声嘀咕着,床缝间一明一灭,一个人影欺了进来,箍住他手臂道:“那试试。”

余锦年嘻嘻哈哈蹬着腿笑,两人胡乱扯了衣裳,正要试,一碗面馆门外有人喊了起来:“余锦年!年哥儿!救命呐,要死啦!”那人又霍然一叫,“我的亲娘!你别吐我身上!快走开快走开——哇,年哥,大哥,亲哥!你开开门……”

咣当一声。

姜秉仁被突然打开的门板吓楞住了,一时间与门后的余锦年面面相觑,半天才想起来说:“要死了!”

“我要被你喊死了,魂儿都叫飞了!”余锦年道,他转眼看了看姜秉仁。

姜秉仁左手拎着一只溺桶,右手搀扶着一个人,是个男子,黑衣、墨靴,窄袖,腰间衣物底下鼓鼓囊囊像藏了什么东西,这装扮,怎么看怎么眼熟。他神色一凛,用脚趾头想了片刻,回头喊道:“阿鸿!你快出来看看,这是不是又是你的人啊!”

姜秉仁更愣了,他攥着那人的手臂,直问:“什、什么意思?”

季鸿闻声出来,披着件烟色披风,两手紧紧攥着身前的布料,施施然走了出来,余锦年憋着笑,他方才激动处不小心将季鸿的裤腰拽劈了,只怕此时他披风底下还漏风呢。季鸿走来,薄薄瞪了少年一眼,轻斥他不知轻重,这才转过视线去看来人。

那人捧着溺桶呕了一会,抬眼一看,膝盖一软,噗通跪道:“公、公……呕哇!”

话还没蹦完全,就弯着腰又吐了起来。

姜秉仁脑中一慑,目光露骨地往季鸿下半身看去,眼中狐疑尤盛,却也不知他心中又盘算了什么,狐疑过后竟还露出了一丝精光:“……公公?”

余锦年跳出来道:“想什么呢!六寸长!”

姜秉仁一怔,瞬间低落下去,嘴里咕哝道:“有什么好炫耀的?”他也不知是脑子短路了还是神志不清醒,似是为了在余锦年面前找回场子,又似是非要与季鸿比一比,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竟一把拽住了跪趴在地上肝胆都快呕出来了的男人,指着对方口不择言道:“他、他……比六寸还长,有十寸!——不,十二寸!”

余锦年:“……”

季鸿:“……”

地上那男人后背一凉,仿佛是为了躲避姜秉仁一般,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溺桶,苦着脸再一张嘴,险些是将肚里十二寸肠管都要吐出来。

可怜见的。

十二寸呢,怕是得盘在腰上。

余锦年一时不知道是该同情这男人,还是该同情姜秉仁。

第75章乳酿鱼

因为姜秉仁和黑衣男子的到来,余锦年的一觉春梦是彻底泡汤了。那男人吐得一身馊臭,余锦年实在忍受不了他熏染自家厅堂,便自厨房打了温水,又翻出了两套换洗衣裳,他与姜秉仁个头相差不大,于是自己那套给姜秉仁换,另一套则是二娘家男人的旧衣,给那人高马大的男人穿。

姜小少爷矜贵,嫌弃衣裳是粗麻的,拿捏着架子不肯动。姜小少爷矜贵,嫌弃衣裳是粗麻的,拿捏着架子不肯动。

余锦年气他道:“装什么装,不是都十二寸了吗?还差给他换件儿衣服?”

“我没……”姜秉仁矢口要否认,抬头一对上余锦年的眼神,再看见后头季鸿气质翩翩地走出来给年哥儿披衣,两人你侬我侬旁若无人,又似赌气似的哼道,“换就换!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褪了外头沾染上秽物的靛色绸衣,皱着双杏仁眼,百般不情愿地换上了余锦年的衣服,之后又捏着鼻子去摆弄地上吐得不像样子的病鬼。

“你顾着他些,我去倒杯温水。”余锦年说。

可等余锦年端了杯淡盐水出来,那男人颓丧地倒在地上,衣是换了,但发斜襟乱香肩半露,哪里是被人照顾过的样子,活像是被人蹂躏了,脸颊上还被挠了一道爪子印儿,而为祸一方的正主儿却大喇喇地坐在长凳上,心里丝毫愧疚也无,正翻弄着壶里的冷茶来喝。

地上男人看那少年往肚里灌水,自己呕了这半天,喉咙里又疼又燥,不由咽了几口干干的唾沫,哀声道:“姜芽,渴……”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