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阳却还埋在他的衣服里,在他肚脐周围落下一串碎吻:“你总穿别的男人的衣服,是诚心气我吗。”
宋牧清被靳阳堵得接不上话,心知自己底裤都快湿透了,有些羞愤:“你别闹了,把他裤子弄脏了!”
“弄脏了正好扔到下面洗。”
“你……嗯!嗯啊……”
靳阳动作的不容置喙,扒开他的内裤便低头含了进去。
宋牧清手指一紧,掐进手心里,下一个念头便记起了两人身在何处,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试图将那些声音全都挡回去。
看着靳阳上下耸动为他做深-喉的脑袋,宋牧清耳边还能听见一墙之隔外的说笑和脚步声……
顶上的白炽灯在宋牧清视线里晕成一团,只能恍恍惚惚看到的光圈。
临近高潮,那光晕像是要染出七彩的颜色,明明是秋天,宋牧清额间却覆上了一层薄汗,双眸噙水。
伴着他压抑的喘息,靳阳将嘴里的东西全都吞了下去。
宋牧清脸上瞬间更红了:“脏……”
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让他别吞别吞,结果这人每次都要吞进去不说,还每次都要当着他的面吞。
“有点腥。”靳阳笑了,摘下自己的眼镜拿宋牧清的衣角开始慢条斯理的擦拭,“这几天伙食不错。”
宋牧清:“……”
直到两人把衣服洗了,阿姨也还没回来。
不过门口的椅子上倒是放了个装着脏衣服的盆,宋牧清不禁咳嗽了两声。
刚刚两人还在干坏事的时候就听到了,这盆衣服的主人从楼上风风火火的下来,却发现洗衣房还没到门禁的点就被关上了。
天知道他拧门锁的那一瞬,宋牧清心里的紧张和刺激有多强烈。
可一旦出了那扇门,两人便恢复到了正常的社会主义好兄弟既视感。
如果靳阳学生会主席的这一身份还不足以让他隐藏自己的性向,党员却一定是足够的。
“昨天树洞上陶免跟他男朋友又撒了把狗粮。”
就连这种话题,都是进了330以后才能正大光明提起。
“所以?”宋牧清没在意,准备趁着自己还没躺下犯懒,去卫生间把自己弄脏的内裤洗了。
靳阳伸手把人推进床帘里,不让他往卫生间去,压上去问他:“羡慕吗。”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宋牧清奇怪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人,伸手将膈应在自己背后的被子拽出来。
靳阳却将脑袋枕在他肩窝喃喃道:“我羡慕。”
宋牧清手上动作一顿,望着上铺床板缓缓道:“那怎么办,你去把党退了?”
这不是靳阳第一次因为不能公开两人的关系对宋牧清抱怨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关系好,却谁都不敢直言说他们俩究竟有点什么。
但凡靳阳平日稍微出点什么差错,都得被书记他们找去谈话,陶免经常干的缺勤和旷课对于他来说就是奢望。
像上次专业大会那样脑残场合他就全都得出席,还得坐第一排。
靳阳听着耳边宋牧清的心跳,叹了口气:“还是怪我太优秀,这党说入就入了,都没来得及让我好好考虑清楚。”
宋牧清:“……”
不过他没觉得有什么就是了,公不公开都无所谓。
“起来。”宋牧清动了动肩膀,“沉死了。”
“起来干吗啊。”靳阳在他肩头蹭啊蹭,将自己的眼镜蹭了下来,落到床上。
“我去把内裤洗了。”宋牧清怕压到他的眼镜,伸手帮他拿到了枕头边稍远些的地方。
靳阳却干脆把腿也挪上了床:“今天怎么这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