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孔升天的纤纤玉指错愕地指着从後房走出来的心腹手下。该死!混帐!
他他他、他又被大哥算计了!
「……」
尹元脸上表情黑一阵白一阵地精彩极了,他万万没想到一向阴险狡诈、足智多谋的主子竟然会栽在自家大哥的手上,两三句话就把他出卖得一干二净。呜呜呜,他好苦命、他真的真的好苦命,伺候了一个坏主子不说,如今还得伺候另一个更坏更坏的主子,呜呜呜,他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摆脱这悲苦的命运哪?
翟县的另一头,孔用力同样被自家大哥压榨,封了师爷来对付乱收佃租的地主们,冷眼扫过地主们惶恐呈上来,一看就知道做了手脚的假帐册拍桌咆哮。
「你他娘的,当老子吃素吗?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後再不把原始帐本乖乖交出来,就别怪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孔师爷……呜呜呜孔师爷饶命啊……」
「再喊师爷老子立马阉了你们!」怒。
从此以後翟县大治,连带管着的永全镇和岗北村也都农桑繁盛且少有盗贼之祸,其功劳全归于孔家三兄弟,实可谓兄弟同心齐力断金,不仅成为地方吏治的榜样,也成为流传後世的佳话。
番外二十四孝(?)
【彩衣娱亲】
「爹爹。」
孔升天软绵绵的声音挟着一阵风卷入屋内,绫罗绸缎衬着孔升天的脸蛋说有多娇艳就有多矫艳,不愧南江妓馆一等一的头牌红倌。
怪不得明知彩衣下是个男儿身仍有不少追花逐蜜的男子为之倾倒。浑然忘了在勾人的皮相底下孔升天可是有着让江湖中人慑服忌惮的深厚功夫。
不过无论孔升天在别人眼里是怎般妩媚怎般冷酷无情,在孔武眼中他仍是那个爱哭缠人又最会撒娇的姓儿,当然啦,在爹爹面前的孔升天也确实如此。
「天儿。」孔武笑弯了眼,搁下手里才编好底座的箩筐,翻了只玉杯给小儿子斟了杯凉水,然後对着孔升天道:「来,吗口水歇歇。」
「谢谢爹。」孔升天弯腰在爹爹的嘴上啵了一口,才满意地接过玉怀喝水解渴。
「你这孩子……」
孔武面上一羞,这些亲昵的举动无论三个儿子对他做了多少回也难习惯。
杯口处,孔升天嘴角微扬,喝光最後一口水搁下玉杯,在桌边转了一圈後开口问道:「爹爹瞧我这身衣裳美不美?」
「美。」
「爹爹你说,天儿孝不孝顺您?」
孔武点被微笑,「天儿自然是孝顺的。」
「可是……」
狡猾的目光一闪振袖一挥,隔空将门板重重关起,遮去即将流洩的一室春光,「天儿觉得自已还不够孝顺爹爹,所以决定效法古人来给爹爹『彩衣娱亲』。」
「彩,彩什么?」
「彩衣啊爹爹,」
孔升天边说边撩起锦衣下摆,露出直挺的棍儿笑笑,「天儿身着彩衣用肉棒来让爹爹娱乐浪叫,岂不正是『彩衣娱亲』?」
「……」
孔武脸上黑一阵红一阵,虽说大字不识几个却也听过二十四孝里的彩衣娱亲,才,才不是儿子高挺肉棒觊觎爹爹的屁眼洞。
「这算哪门子的彩衣娱亲?」咬牙羞瞪。
「天儿可是一番好意,爹爹您不必客气。」肉棒随着孔升天逼进的步伐上下抖动。
「天,天儿……」
孔武咬唇後退,「你,你大哥二哥今儿个也要回来……而且,而且也……也还没抽签……」
说好了除非抽到签王否则不能三个人轮着来讨爱的抱抱,他一把年纪了可受不了这般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