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村民们一言一语满是不解与担忧,老百姓一但扯上了官准没好事儿。
「大家别急,大家都别急。」
孔武举起手,出声安抚焦虑不安的村民。「我想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既然差爷们都来了那我就跟他们走一趟,也好捎份礼给县官老爷。」
「村长。」小虎子把脚一踱,头一个不愿让村长跟差爷们离开。
便在此时奉命来寻人的官差也来到了孔武门前,领头的人扬声便问:「你们谁是孔武?」
「是草民。」孔武跨前一步,道。
没料到原本气势凛凛的差爷们,竟朝着孔武落膝于地恭敬开口:「小的们受了县官大人的命令,特来此地恭迎。」
纡尊的举止吓傻了一班岗北村民,也吓傻了本以为无端招祸的孔武。
「这……」
「请村长随小的们前往县衙。」
「差、差爷们快快请起,这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
新上任的县官老爷究竟是为什么要派人来请他这么个穷村子的村长?
而且瞧这阵仗看样子还是件喜事?
领头的人拱手抱拳道:「小的们只是奉令行事,箇中缘由咱们也不清楚,请村长现在就跟咱们回府衙。」
「差爷们快快请起,草民这就动身、这就动身。」
「多谢孔村长。」
就这样,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孔武在村民们三分忧心三分疑惑的眼神下随着差爷们来到山脚,山脚下老早备好了一辆马车,孔武也没多想便上了马车,负责护送他的差爷们则骑马围在马车四周,一路上无论孔武如何探问县官老爷究竟何人?为何找他?差爷们都缄口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催马赶路,直到将孔武送入县官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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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县,县官府邸
瞿县管着永全镇,一如永全镇管着岗北村。
孔武被差爷送到府门外,接着又给仆人打扮的七八名大汉领入府内,一路上左拐右转前池後院地早把孔武给绕得头昏眼花,压根儿地不知自个儿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最後,孔武被请入一个薰香袅袅的华美房间,就在他转头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的时候,领他过来的大汉们不知何时早已退离,连房门也都被关了起来。
「过来。」
透着威严的声音自房内偏间传来,孔武寻声走去,只见偏间内置了个可容下六七个大男人的木桶,桶内装着水,水上冒着烟,显然是才备好的不久。
偏间靠墙处摆了两张椅子一张桌子,最靠里的那张椅子上坐着个仅着里衣的男人,一旁架上还挂着怎么看怎么高贵的官袍,孔武就算再怎么没见过世面再怎么不长眼,也明白眼前的男人就是把他找来这儿的官老爷。孔武正准备要跪下给官老爷磕头,只听见磅地一声男人拍桌而起走了过去,一脸怒气。
「官、官爷……」孔武瑟瑟一抖,不知自已哪得罪着这位大老爷?
「怎么,还认不出我来?」男人声音一沉,怒气更盛。
「我、这……」
不好反问官老爷一句您是不是认错人啦?我一个大字不识的粗汉子,哪认识您这么个官家老爷?
男人脸上的表情从怒气转为哀伤,掌心贴着孔武的侧脸幽幽一歎:「爹果然……不认得进来了……」
「什么?你——」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孔武大吃一惊,「你是进、进来?」
孔进来抿嘴苦笑,贴在孔武侧脸的手掌改而轻揉起他的耳廓。「是啊,我是进来,早就被爹爹忘掉的进来。」
孔武眼眶泛红紧紧抱住他阔别十五年没见的儿子,哭得一点都没有做爹该有的稳重。
「呜呜呜,进来……进来进来……真的是你……呜呜呜爹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孔进来喉结一滚,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沙哑地悄声问道:「爹,我……我想吃爹的奶……」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