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情人早前因疼痛而软下的男根已然恢复了硬度直直抵在腹间,终于完全放下心来的齐天祤顺着怀中人仰首的势子重重吮住那截白皙优美的颈项,却仍不忘戏谑地出言撩拨了几句……「便是撑得这样开,你里头仍是又热又紧、一颤一颤地吞吸得十分厉害……若不是给插得相当有感觉,又怎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稍嫌淫猥的言词流泻间,他已自稍稍加快了挺动抽插的节奏,却是让柳靖云穴口软肉与真假两根阳具的纠扯摩擦因而更形激烈……细碎却无从忽视的疼痛因那与阵阵痛楚交错缠卷的惊人快感,那种难以言明的强烈欢愉让柳靖云终给生生逼出了泪来,甚或红唇失神微张、喘吟难抑地胡乱逸散出不成言的破碎字句:
「呜嗯、太……天祤……好胀、要坏了……不、啊……」
「不会的……呼、我怎么舍得……将你弄坏?你摸摸……」
说着,齐天祤原先捧着情人面颊的手已然执起对方原先撑在自个儿胸前的掌,却是就这么依言一路向后牵引、让柳靖云亲手触上了自身同时容纳着男人阳物与玉质淫具的穴口……
「瞧,即使插了两根,你的窄穴依然箍我箍得死紧,连想退出一些都……呜、颇为艰难呢……」
「呜……!」
感觉到自个儿穴口的软肉确如男人所言正紧箍着体内物事不住收搅颤动,足称淫荡的表现让柳靖云一时倍觉羞耻,唇间细细呜咽流泻便想就此抽手,不想齐天祤却丝毫不放,却是迫着他进一步以指感受那硕大肉刃与坚实淫具交替着于体内抽插进出、一同亵玩侵攻着他身子的事实。
「知道么……?这招叫双龙入洞,本是三人才玩得起的花样……用两根肉柱来填满承受者的菊穴……可惜我没法分身为二,只得以玉势代之,让你体验一下这双龙入洞的滋味了。」
脱口的言词是说明亦是调戏,却还煞有介事地带了几分惋惜,让听着的柳靖云当下更是羞极,不仅一张容颜赧得面如桃花、身子里外亦滚烫得如遭火焚,却偏又难以自己地为此情动愈甚——只觉此刻正由着对方自己亵弄的内里不知何时变得极其敏感,便只是稍稍牵动摩擦,都足以换来阵阵沁入骨里的酥麻颤栗,更何况是情人这样深缓却又力道十足的抽插?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一点一点侵夺了他对身体的控制,却也使得周身每一丝感觉……一点一点地变得更为清晰。
不论是此刻仍然齐整的上衫紧贴吸附着肌肤的触感、男人洒落着的灼烫鼻息,又或是那正或轻或重地啃吮着颈际的力道……所有的感觉都是那么样的强烈而鲜明,却也都仿若催情媚药、添砖加瓦地让那早已滔天的欲浪情潮积累得更形凶猛、无可抵御。
柳靖云觉得自己就像落入了一个无解循环之中。
在天祤的撩拨亵玩下情动难持;因情动而使得整个人越渐敏感;而那份敏感又加剧了他身子对男人种种施为的反应,自是情动更甚、却也敏感更甚……因为果,果亦为因,不变的只有自身不论肉体心神俱已彻底沉沦的事实。几给扩张到了极限的幽软窒穴不住翕缚吞绞、跨伏在男人身上的腰臀亦是无意识地迎合着不住起伏款摆。那忘情而迷乱的姿态令齐天祤瞧得心神一荡,那软热花径又是直欲将他吞下似的紧窒,却是让齐上将军一时舒爽得连分心二用都有些艰难,索性不再分神控制玉势的进出,只单单握着手柄、在确保淫具不至滑出情人身子的情况下进一步加快了自个儿肉刃的顶弄抽插——
「舒服么?靖云?」
「嗯、舒……哈啊、太……」
「太轻?太慢?」
「不行、不……」
刻意曲解了情人未能成句的言词,齐天祤深入浅出的抽插瞬间已又快上了几分,每一次顶入情人身子的力道更是重得仿佛要将人彻底捅穿一般……那越形猛烈的进出与继之而来的强烈快感让禁受着的柳靖云当下已是颤栗难抑再难成言,只能任由那让人欲仙欲死的情欲浪潮将他彻底淹没,及至在身下男人的侵攻中失控地哭泣尖叫、就此登上了名为极乐的峰顶——
「啊啊……!」
随着那声撩人心魄的泣吟逸散迸碎,柳靖云只觉脑间眼前俱是一白,尽管身前早已硬得发疼的阳物并未曾就此释放,可熟悉但又稍异于平时的炽烈快感却仍从那几乎给身下男人操坏了的秘处不断扩散蔓延,不仅身子抽搐般抖得厉害、肠壁更是不住剧烈收缩吞缚,却是让给紧紧绞住的齐天祤猝不及防下脑袋一懵、浑身剧颤,竟就这么一声闷哼、将积蓄多时的阳精尽数射在了情人体内。
感觉到那骤然冲击上肠壁的滚烫浊流,仍在高潮中的柳靖云腰间一麻、终是配合一般地泄了出来——汩汩白浊溅染上暗紫色的统领军服,却不论昔日的地字营统领还是其副手都已无暇留心。二人只是就此沉浸、失陷在高潮后那无比醉人的余韵之中:直到小半晌后,先一步缓过气的齐天祤才蓦地醒神般一手箍锁住情人身子、一手拔出了那已停留在对方体内好一阵的玉质淫具。
「呜……」
柳靖云眼下正是敏感的时候,给这番动静一搅,不由腰身轻颤、唇间细细呜咽流泻,已给对方折腾多时的花径更是连连翕动收缩,绞得此刻仍旧停在里头的齐天祤一个激荡,竟险些又因此硬了起来——只是今儿个玩得有些过火,他自也没敢禽兽地如平时那般立马提枪再战一回。所以怜惜地吻了吻犹自有些失神的情人后,他先是一个使力轻抱起怀中彻底瘫软的躯体让自己由那销魂蜜穴中退了出,随后身子一反将人放倒榻上、直起上身低头便往情人腿间盈着水光的花蕾望了去。
——尽管不久前才给自个儿那招「双龙入洞」撑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可那微微翕张着的幽穴却仅是微微发红,若非他先前射出的阳精因退出的动作而从中流出了些许,只怕任谁也想像不出方才的情事究竟有多么激烈……眼前淫靡勾人的景致让瞧着的齐天祤一时又有些心猿意马,忍不住探指进到情人身子里似检查又似撩拨地勾转了一圈。
而换来的,是容色恍惚的柳靖云周身无意识地泛起的微微颤栗,以及唇间难耐的几声轻哼。那种彻底陷于情欲之中任凭亵玩索要的模样一方面大大满足了齐天祤的雄性征服欲,一方面却也挑起了满心的疼惜爱怜。当下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压抑下心头因之窜起的兽欲,俯首轻吻了吻情人发际后认份地展开了善后。
而柳靖云只是浑身瘫软地由着对方擦拭清理,直到身子在一番沐浴后重回了早前的清爽、卧榻被褥亦已收拾干净,安歇在情人臂弯间的年轻宰辅才若有所思地双唇轻启、低声道:
「你对这些床笫间的花招……当真十分了解。」
「哈哈、毕竟我也在这上头费了好一番工夫么。」
没有意识到情人那句感慨之下潜涌的暗流,齐天祤应答着的同时还不忘意犹未尽地将头埋入怀中人颈间细细舔吻,也不知该说是对此心无鲠碍所以光风霁月,亦或是如旧日那般不晓世情、懵懂无知?
可不论男人如此坦然的因由为何,都抹不去柳靖云心下因此而起的酸涩无奈——他知道自己不该深想探究,更没有立场去介怀这些。但他本就是心思极重的人,更曾怀抱那样苦涩的单恋多年,是以一想到天祤用在自个儿身上的花样可能意味着怎么样的荒唐,便怎么都难以释怀。
尽管这样的难以释怀,终究也只会是他一人藏在心底默默咀嚼的苦涩怅然而已。
望着男人依旧于他颈边流连忘返的脑袋瓜子,柳靖云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即一个探臂轻揽,将对方身子顺势圈在了自个儿怀里……明显带着几分缠绵依恋的举动让犹不知房里其实已醋味漫天的齐天祤忍不住咧开了嘴,将头往对方胸口蹭了蹭后又道:
「你也知道,江南乃烟花之地,那些青楼楚馆不论档次高低都是花样繁多,相公堂子更是如此……所以知晓了两个男人之间也能翻云覆雨、媾合燕好之后,我每有闲暇,便会仗着身手寻几处方便适宜的堂子……咳、观察学习一番,然后将其间的人物代换成你我那啥……咳嗯、自娱一下,如此几年下来,这诸般设想便成了我心里的执念,于是……」
「于是得着机会就开始一步步实行了?」
顺着对方未尽的话语接声道,柳靖云声调和缓如旧,情人所未能瞧见的眸间却已是一抹迥异于前的熠熠光彩闪现。
因为入耳的「观察学习」四字、也因为天祤谈及这些时落落大方的态度。
有当年的「教训」在,天祤便是再怎么不通世情,想来也是不至于毫不在乎地同他谈起和其他人的风流艳事的……思及此,柳靖云心下几分愧意与欣喜一并升起,不由轻轻一笑,又问:
「你这般偷窥,难道就没有人发觉堂堂杭州守备的……奇怪嗜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