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对方完全没有反应,景鸿轩再一看,发现袁掣已经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对着一个已经昏睡过去的人,也没了戏弄的心思,等水温凉了一些,就用浴巾将袁掣从浴桶里抱出来。
此时的袁掣双目紧闭,银色发冠早被他扯掉,乌黑长发披垂而下,竟衬得他双唇红艳。
略微瘦削的上身,小腹平坦,但却有结实的肌肉,臀部有着微翘且迷人的弧度,而那阳物则软绵绵地伏在双腿之间。
景鸿轩禁不住摸了摸袁掣被热气蒸红的脸,发现触感滑腻,比他之前接触过的所有女子都要好。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生性凉薄的人,十二岁之后,虽然未正式选妃,但宫里却有不少母后安排来伺候他的女人。他也曾与那些美人欢好过,只是事毕之后却发觉无趣,之后便益发专心练功,少近女色。
但今日,他的身体似乎有些异样。
特别是当他看到袁掣翻了个身卷住一旁的被子沉沉睡去之后,他的下体竟有了反应。
没有太多身体接触,袁掣就能将他的欲望挑起,这实在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更别说袁掣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
景鸿轩皱了皱眉,将一切反常都归到今晚喝的酒上。
他对袁掣,应该只是两出闹剧所引出的执念,待再欺负他一段时间给无趣的宫闱生活增加点乐子,也就该放他出宫。
景鸿轩如是想,硬是将身体异样的反应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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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关系,袁掣一夜无梦,这一觉睡得是天昏地暗,等他醒来时几乎已到正午。
本还有种身在永定侯府的错觉,但张开眼睛一看,四周雕梁画栋,不知要比永定侯府华美几倍,他这才惊觉是在熙和宫里,立刻惊出一身冷汗。
都快日上中天了,他还没起床去太子那问安,若因为此事又被太子责难可就麻烦了。
他翻身下床,却赫然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思绪立刻迷茫起来。
「怎么回事……我昨天有洗澡吗?」
房里的浴桶早在袁掣沐浴后被端了出去,还有宿醉的袁掣稍微一想便头痛欲裂。此时也管不得这么多了,他赶紧找了衣服穿上。
就在刚套好中衣时,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宫女听到屋内的动静,立刻敲门进来。
袁掣转念一想,便问了正在伺候自己的宫女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谁知那些宫女却说她们也不知,因为太子从屋中出来时就特意交代今晨不用叫他起床。
「这么说,昨晚除了太子殿下就没有其他人进过我的房间?」
宫女们回答一进屋,太子就遣退所有伺候的宫人。
这下袁掣的脸马上热了起来。
难不成自己是喝醉酒之后在太子面前失了仪态?
穿戴好之后,袁掣询问了太子身在何处,要前去问安。虽然他与太子素有间隙,但君臣之礼还是不可偏废的。
被宫女领着来到北苑的校场上,袁掣远远的就听到虎虎生风的破空之声。
原来太子正在练武。
果然,待他走近,只见光裸着上身的景鸿轩使着一把浑天戟在与三名武师对练。招式出得是狠快准,就算是被三人围攻,也未居下风,反而见招拆招,用四两拨千斤之势各个击破。
约过三百多招之后,三名武师败下阵来。
景鸿轩手握长戟站在原地,接过一旁的宫女递上的汗巾擦拭一下,眼角余光扫到了袁掣。
被那性感细长的丹凤眼一扫,袁掣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心跳竟漏跳了半拍。
不得不承认,太子汗湿的上身和垂下的头发,都透着一股吸引力,跨越雌雄,让人转不开视线。
「太子殿下……」
袁掣刚开口说话,就被景鸿轩挥手止住,态度说不出来的冷淡,让袁掣有些摸不着头绪。
「不必多礼,下午我要去朱太傅那听他讲学,你也一道去。」
太子对他冷淡,袁掣反而乐得开心,他巴不得两人就这样君臣有别的相处,那些扒裤子、撒面粉的破事只要太子不计较也就尘归尘、土归土。估计只要自己愿意伏低做小,待太子气消之后便能出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