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习扬起嘴角喜悦一笑，走过去刚要坐下，发现早餐旁边还放了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别太接近老同学。
寥寥几笔却意味深长，钟习皱眉，盯着纸上的字好一会儿，缓缓将纸条攥成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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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张戚让钟习别太接近邱雨辰，但是却没告诉后者不准接近钟习，从那天晚上和钟习一起吃过饭之后，邱雨辰就时不时会跟钟习联系一下，不过大多是发条简讯问候一声，并不多打搅，偶尔还会发张照片，看起来应该都是用手机随手拍的，但是意境很不错，钟习有时还会顺手存一下，再回复一句“谢谢，很好看”。
这样像普通朋友一样的往来钟习是乐意的，虽然他有时也会有一丝罪恶感，因为两人往来除了同学情谊之外，还牵扯着那件案子。
杨瀚上次问他对邱雨辰是否了解，他一直很在意，就算杨瀚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太大深意，但死者是邱雨辰的公司员工，加上黑道背景，就让事情感觉不会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需要多大仇怨才会把一个人剁成肉块只留下一个头？
钟习放下手机，深深叹了口气，当警察的，如果承办的案子跟认识的人扯上关系感觉总会有些微妙，这让他现在有些矛盾。
“小钟，交班了……”才进门的程大松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这几天为了找线索，所有人轮班看弃尸地点附近的监视录影，几个小时下来眼都花了。
“好，”钟习站起来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辛苦了。”
“其实最辛苦的是杨队长，我们几个还能换班，他一个人盯了好几天了。”程大松一脸心疼。
“他还在看？”钟习意外。
“是啊，从早上一直到现在。”真的是体力惊人。
钟习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今天康业明和周志勇去弃尸地点附近的商家查访，剩下的人留在局里整理案情并检查录影带，钟习进会议室的时候，杨瀚和另两个警官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荧幕，不停伸手指指点点。
“队长，”钟习叫了一声，“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下。”
杨瀚回头看他，倒也没有拒绝，“好，我是得歇一会儿，眼睛看东西都快有重影了。”说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钟习轻笑了一声，过去拍了拍一个一队的同事肩膀说了声辛苦了，刚坐下看不到两分钟监控录影，刚出去的杨瀚又进来了。
杨瀚叫了钟习一声，一脸严肃地说：“找到目击者了。”
康业明打来电话，说有间饮料店的店员在当天看到一个男人拎着类似的行李袋从他们店门口经过。
杨瀚和钟习马上赶了过去，经过仔细询问之后，店员说他是当天上午十点左右看到对方，之所以有印象是他向那人发传单被拒绝了不说，还因为对方的推搡而这被传单割破了手，他一开始也没把那人跟新闻报的碎尸安连在一起，警察来问之后才想起来那人提了一样的袋子，只是当时对方戴了帽子口罩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只能大概说出个身高体形，年纪的话实在不好推测，估计在三十到五十之间。
虽然不能肯定就是那个男人干的，但是这也是条重要线索了。做完笔录之后已经八点多，所有人脸上都多多少少露出疲态，杨瀚便让大家就地解散，明天一早在警局集合再开会。
“太好了！队长英明！”程大松最开心，嚷嚷着要去买面膜，“我都好几天没保养了，皮肤都粗糙了。”
另外几个大男人听了哭笑不得，但也都习惯了，就互相道别。
钟习正要走，突然想起杨瀚是不开车的，于是顺口问：“队长，你怎么回去？”
“坐车啊。”杨瀚回头看他。
“我送你吧。”也无所谓顺不顺路。
杨瀚想了一下，点头，“那麻烦你了。”
“不客气。”
不远处，程大松盯着先后上车的两人，眯着眼说：“我怎么觉得有股危机感……”
“你有什么危机感？”康业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鄙视。
程大松吓一跳，“你怎么还没走？”
康业明白他一眼，“我们难道不是住一间宿舍吗？”
“对哦……”程大松摸了摸头。
这时钟习的车开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我是在替张队长有危机感，小钟和杨队长的相处越来越有老夫老妻的感觉了啊……”
康业明嗤笑一声，“那又怎么样？”
程大松回头朝他神秘一笑，没再说什么，最后硬拉着康业明一起去买面膜。虽然程大松内心是少女，但身体却是正宗的壮男一只，单手都能把康业明拎起来，任凭后者怎么挣扎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