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发泄?」瞬间被燃点的愤怒火焰,在拓跋钦的眼睛里跳动。
「你若不愿,随便送个人来让我解火。」
咬牙直视怒气飙升的男人,吐出潜藏算计的字句。
「低贱的苗子!」
如元秋所料,他的言语彻底激怒了拓跋钦。
下一刻,拓跋钦已经元秋扑倒在床上,粗暴撕裂两人身上碍事的衣物,赤裸裸地让情欲的高热浮动于彼此之间。
利齿毫不留情在肆虐过的部位,留下一个又一个昭告男人为己所有的痕迹。
「呃啊——」
元秋吃痛绷紧身子,骨盆处的牙痕清晰可见,四颗虎牙咬出的凹痕泛着点点血珠,显然咬得又重又深。
湿滑的舌头舔去皮肤下渗出的血珠,犹如对待珍宝似地卷入口中,血的味道犹如药引般勾出拓跋钦残忍的本性,就像尝到血腥的野狼,眼眸满载狠戾嗜人的凶光。
「疼吗?」
浅浅一笑,拓跋钦笑得残虐,让元秋也为之愣怔。
眼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拓跋钦、才是那个能在残酷斗争中活下来的孩子,也才是——平了亓、娄、枭卢、苏合达四族之乱,成为亓王的男人。
战栗交错着欣赏,还掺了些棋逢敌手想与之较劲的味儿。
尤其拓跋钦还是他一手教出的孩子,这种感觉更是深了许多。
脑子还有几许清明,足够造出牢固陷阱捕获他的猎物。
他说过的话不会收回,于情于理拓跋钦本就该留下子嗣,无论对亓国或是天朝,这件事都甚为有利。
心底小小声对钦儿道了声歉,毕竟这件甚为有利的事情若想达成,首先算计的人,便是拓跋钦。
到底是他带过的孩子,这孩子认定后就没得转圜的性子即便多年之后仍旧没变,倒给了算计他的最好助力。
忍着羞耻,元秋直视着拓跋钦的双眼,吐出挑衅言语:「就这等本事?还不如本王抱过的侍妾艳妓。」
残忍的目光,瞬间又冷了几分。「你竟敢拿我和女人相比?」
啪!
一个巴掌重重搧在元秋的左脸,拓跋钦的右手含着怒气与威胁高举在半空。
「你敢再提惹我不开心的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男女交媾本是天理,你也尝过女人的滋味又柔又香比起你硬梆梆的身体,自然是女人的要好……」
啪!
又是一掌下去,打得元秋头晕脑胀,左边脸颊登时发红肿起。
白色的瞳仁泛着血丝,拓跋钦一副几乎要崩溃哭泣的神情错综着残忍,揪得元秋的心好疼好疼。
右掌传来的痛,明明白白告诉自己,他究竟下了多重的手,打了他最心爱的情人。此刻的心情复杂得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又怒又怨、又恨又悲。右手缓缓轻贴于元秋高肿的脸颊,心痛又自责地放软了声音,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眸有多么悲伤,悲伤得让人看了鼻酸。
「大叔……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把我推开?」
瞬间,仿佛回到两人朝夕相处疯狂习武的日子,只要学得不对出了错误,总是被严肃指正。
仿佛,回到他被送返亓国,被元秋推着背交给杜安生的那天。
拓跋钦俯下身,脑袋轻轻枕着元秋的胸膛:「你知道吗?从以前我就最怕见你在我眼前背过身去,好怕……真的好怕……上一次被你推开,我等了十一年,这一次,你又要我等你多久?我们又还有多少岁月能够消耗?」
盘算着,元秋的年纪;盘算着,两人年龄上的差距。
能够在一起的时间,每一年、每一个月、每一天、哪怕是每一个时辰,他都无比珍惜。
他是如此珍惜与情人共度的每个时刻,为何情人就是不明白他的恐惧、他的害怕?
「……」
拓跋钦的话,沉默元秋本欲出口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