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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_分节阅读_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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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握拳?”一把扬起熔夜低垂著藏在袖口中的手臂,将手臂推进熔夜,仿佛要他自己看个清楚。

顺势,熔夜怔愣的看著自己不知何时紧握的双拳,骨节分明,关节处因为用力之大都泛出青白的颜色,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虽未划破皮肉,却在掌心剜出一个个月白的印记,贴近指甲表面的地方隐隐得见一丝丝红点。

倾身上前,逐渐拉近两人的距离,给人带来强大的压迫感,“羡慕麽?嫉妒麽?亦或者──”故意拖长音调,看著满眼错愕的熔夜,灰眸中写满了震惊,“不甘?恨?”

条件反射的摇头,若说曾经自己还放不下,甚至还怨恨凌煦为什麽总是若有似无的对自己特别,总是不肯放过自己,可现在,经过这几天,让他发现了很多,让他知道人活著不仅因为爱情,也不该只有爱情,这次重生的目的,除了让自己放下,更多的应该是让自己明白,让自己看清,他还有亲情的关怀!

对熔夜的矢口否认熳月似乎毫不意外,亦或者本就在意料之中。

“自我麻痹的逃的还挺快,真不知道该夸你不会是战神,还是该感叹你辱没了战神的名号,竟做些畏首畏尾缩头乌龟的事儿?”熳月冷笑,“其实你的选择挺明智的,知道要是做回了战神,就有很多不得不面对也不得不承担的事情,所以选择继续做你的小哑,即便被我使唤也无所谓。”

还是摇头,他在意的不是这些,他在意的是,是……

“那为什麽不开口说话?”熳月继续追问,气势逼人,不待熔夜皆是辩解就玩味的开口,“因为哑了,是麽?”

“你当我熳月是什麽人?你当那飞虹瀑布又是什麽?”熳月笑的灿烂,他喜欢看人家震惊彷徨的神色,更喜欢做这些伤口上撒盐的事儿,俯身,附耳呢喃,“你的嗓子我早就治好了~至於为什麽还没有办法发声、没有办法开口说话,那就要问问你了,是什麽堵在你心中打了个死结没有纾解?”

指尖轻佻的摩娑著熔夜的下颚轮廓,感受著指腹上冰凉却滑嫩的触感,不禁啧啧出声。

熳月轻佻随意的态度让熔夜惧怕,脑海中飞速闪过的画面,男人们的笑声,自己的哭喊求助,猥琐的笑容,撕裂的痛楚,回荡著好像永无止尽的肉体拍打声、水声,越来越靠近的大手,肆意揉捏玩弄摩砂的动作,无论如何躲避也无法挥去的触感,言语间的羞辱和血淋淋的实事。

感受到牵制住的身体无法自己的颤抖,看著熔夜冷汗直冒的额头,熳月暗叫事情不妙。

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一股力道,猛的将熳月的束缚挣脱,头也不回的拼命奔跑,跌跌撞撞,眼前的景象再也不是什麽风景如画的枫叶林,跟没有什麽闲情逸致的赏景,熔夜看到的,不过是一条怎麽跑也无法到达尽头的山间小路,无论怎麽叫喊也得不到回应的恐惧,身後是三个不紧不慢跟随著自己玩儿著捕猎游戏的男人。

冷风像刀子一样切割著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切,空气是如此的冰冷潮湿,仿佛只是吸入这空气,都能将人的胸非凝固一般。

拼命的哭喊,拼命的呼救,叫著那个人的名字,希望他能来救自己,即便只是个替身,即便只是正主不在时聊胜於无的慰藉,至少不要让自己如此不堪,即便要物归原主也不要用这麽决绝的方式,自己不再奢求,不再抱有那些喧宾夺主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因为自己无耻的想法要遭到报应了,可请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他不会再出现,不会再奢求,不敢再对他说爱,哪怕那不过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异想天开!

而他也知道,他不会来的,因为在那个小屋,在那个昨夜还拥著自己深情款款诉说著爱意的男人,此刻正抱著自己的哥哥亲密缱绻,诉说著昨晚倾诉错对象而必须重新纠正的爱意。

他的怀抱是多麽的温暖,此刻的空气就是多麽的冰冷寒心。跌跌撞撞的奔跑著,不再希冀著那根本不可能到来的救赎,能救他的只有自己,自救是唯一的出路,跌倒了再爬起,只要不停下,就有逃脱的可能!

猛的跌入一个怀抱,温暖的仿佛能抚平所有伤痛,可他知道,只不过是一个假象,这不是自己等的那个人,即便如何拼尽全力的逃跑依旧无法挣脱!他知道自己的结果,知道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知道,他全都知道,因为他清楚的经历过!几度梦回,那曾无数次在梦中重演过!

☆、(12鲜币)第二十九夜测试的初衷上

第二十九夜测试的初衷上

空气叫嚣著颤栗,魔法粒子飞速的旋转,向熔夜所在的地方汇聚,却在中途炸裂。狂风呼啸,卷起地上落叶片片,赤红的枫叶在空中盘旋飞舞,划出阵阵赤色的涟漪,无法跟上速度的枫叶被狠狠甩出,尽数陷入粗壮的树干。

双目失神的混沌一片,满眼的疯狂,无法遮掩的悲伤,却始终空洞满然一片,仿佛乾涸一般流不出一滴泪水,唇瓣苍白的一开一合,颤抖著,像是呼喊,像是诉说,却无法发出一声声响。

紧紧抱著怀里不住颤抖的身躯,无论怎样的呼唤仿佛都无法到达他心扉的声音,没有张开防御结界,单凭肉身承受著他一切叫嚣的悲愤和痛苦,凌煦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麽,不知道他经受了什麽样的伤痛,但唯一清楚的是,如果连自己都不能完全包容的他疯狂失控,若自己都不能让他停靠依偎,自己又凭什麽说爱,又怎麽可能抚平他的恨?

毫不松懈的拥著怀里失控的人儿,凌煦微笑著,神情的,从未见过的温柔,属於王者的柔情包容,仿佛在他的怀中没有什麽狂风暴雨能兴盛起来一般,唇角洋溢著温暖的弧度,一双幽蓝的眼眸如一湾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深邃,神情,注视著怀里失神叫嚣的爱人,一丝血红自唇角溢出,蜿蜒低落蓝色的战甲,仿佛源源不断般汩汩涌出,而凌煦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一般,只是深深注视著怀里的爱人,抬手,手指无法自已的颤抖,附上那决绝凄厉的眉眼,在眼角处不住摩砂著,执著的抹去那根本流不出泪水的乾涸双眸。

一个个强劲的掌势蕴含著无穷的灵力打进凌煦的怀里,击上坚实的胸膛,发出一声声闷响,力道与骨骼的撞击声,内脏在掌势的带动下碰撞,直让凌煦一阵阵的头晕眼花,没有多言,没有抱怨,而是一脸的满足,一脸的欣然,凌煦甘愿承受他的一切,无论喜怒哀乐,至少此刻他在自己的怀里,即便无法企及,依旧执著的低唤,阵阵强而有力却不是温柔的声音缓缓流出,胸腔鼓动,共鸣著,重复著两个字:“熔夜……”

一记手刀,结束了一场近乎颠覆的暴走,看著怀里方才还抵死挣扎此刻却顿时失力软到失去意识的爱人,凌煦猛的抬头,看向面前不知何时来到的人皇熳月,幽蓝的双眸阴霾一片,虽然身受重伤可眸中的锐利之色不减反增,且愈发的吉凶难料的暴戾。

不待凌煦发作,熳月挺直著身板,一手执著玉骨描金的白扇的扇柄画圈摇晃著,居高临下的俯视著跌坐在地上的两人:“我不管他想干什麽,也不管你想做干什麽,我只知道这里是人间大陆,再让他这麽胡闹下去,我是受得了,我的子民可承受不起,无论他是谁,都该死。”

话虽是这麽说,可熔夜也不过是被熳月打晕了而已。不愿理会他的凌煦一手揽上熔夜的後背,一手穿过双膝将人整个打横抱起,可才走不过两步,魔力被大幅度压制对於天生魔力充沛的人来说本就是个极大的负担,而如今不做任何防御的挨下暴走中的熔夜毫无遮拦的几掌,虽说如今不过只是个普通的人类,最多也只是有些灵力罢了,可他的灵魂,却是不折不扣的战神,对神魔而言,灵力的本源来自於灵魂,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再不会被肉眼可见的形体所拘束,虽然威力不及当年,但仍不容小觑。

晕眩袭来,饶是他凌煦也不得不驻足缓神,可随即而来的黑幕却让他措手不及,失去意识的刹那,他依旧紧紧盯著面色苍白仿佛死灰一般的熔夜,满目的焦急疼惜。

幽冥近侍及时赶到搀扶住就要跌倒的凌煦,而因为凌煦的失去意识从怀抱中滑落的熔夜则落入另个温暖的怀抱,一色青碧的衣袍印著深碧亮线的祥云暗纹,白色的纱衣如天边的云雾般飘渺,不可捉摸,衣袂飘飘,碧色的发丝在空中飞舞,灿金的眼瞳盯著怀里失去意识面色惨白的熔夜,不点自红的朱唇紧抿著,精致的眉目紧敛著。

燎风转身,不在多做停留的离开。

“你不跟上麽?”没有回头,熳月好像只不过是自言自语。

身後草木微动,一袭鹅黄的身影跟了上去。

“熔夜!人呢?”猛的睁眼,没有昏睡的混沌,清明一片仿佛几天的昏迷连打盹都算不上。一睁眼就开始找人,焦急慌张,即便这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

凌煦这一倒就是三天,虽然如此重伤却能这麽早的醒来,并且一醒来就吵吵嚷嚷叫这个喊那个,无疑堪称为一个奇迹,可凌煦却不这麽认为,比起他自己,他更想知道熔夜的情况,他好不好,要不要紧,那样的失控疯狂到底是为了什麽,又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到底遭受了怎样的痛苦。

被送回凌煦自己的房间,屋内整整齐齐候著幽冥近侍的六人,六人一见凌煦转醒,急忙上前,而凌煦则视而不见,掀开身上的薄被就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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