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难得你还能对本宫说真话。」
刘玉苦笑一阵,「其实现在家父也是整日的苦恼,自从那文贞来过以後他老人家就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怕当年的事情被都漏出来,让大家知道後他就是晚节不保了;所以在太子您说要传我进宫问话後,我就劝说家父乾脆将当年的事情实话实说,也许太子爷念在您昔日的对朝廷的功劳还会放您一马也说不定。」
「你父亲当年也只不过是贪图一时的美色,也没有考虑过多,现如今被那女人威胁也算是得到了报应……也罢!明日上朝面见皇上,还望你能把今天说的话再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本宫向你保证绝对会保证你家的安全,其馀那些人的就由本宫来向皇上说明就好,你只要将文贞如何勾引你家老父的事情说明就好。」
刘玉赶忙双膝跪下叩谢太子的恩德,「那刘玉就在此谢过太子,谢谢您给刘家将功补过的机会。」
「起来吧!这机会也不是我给你的,是你主动争取过来的。」李三郎见天色已晚就不打算再留客了,“你先回去准备吧!明日早些到为好。」
「是,刘玉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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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进行的都非常顺利,转天的朝会上,李三郎最先递上他连夜写好的摺子呈上後,再由刘玉等人一一揭发了当年都有谁参与了陷害於氏一门的官员;因为时隔已久,有些官员已经高老或者已经辞官回归故土,皇上一时间对如何发落那些人也是没了主意。
「这件事既然是太子查起的,那你就给朕拿个主意吧!你觉得该如何惩办那些人最好?」皇上头疼了许久後,非常希望听听李三郎的意见。
「启奏皇上,当年那些官员通通被一女子蛊惑而陷害忠良一家,简直就是大唐的一大丑事,依臣之间还是不要多声张为好。臣以为,首先在那些人中当朝的官员全部都罢官抄家,所得的钱财一律归还给於家的後人;其次那些已经不在朝的就直接发一道圣旨过去,让他们赔偿相应的银两即可。」
李三郎故意没有提到文贞的名字,就是希望单独处理她的事情,因为在当年的案子当中,虽然文贞是始作俑者的第一人,但却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所以罪不至死,为此他希望文贞的事情由当事人自行处理最好。
待李三郎语毕,皇上也是觉得他的说法很好,随後也还是让他全权处理此事,毕竟自己对当年一案实在不慎了解,而李三郎办事向来非常妥当,皇上对这位太子也是非常放心的;於是,按照太子的说法皇上拟定了旨意後,接下来大大小小的圣旨就发向了京城内外各处去了。
虽然在朝会上李三郎说不要张扬的太厉害,但是一些消息还是走漏到了民间,而那些吃开口饭的艺人们自然就要拿文贞与朝廷官员的风流史做素材大肆宣扬一番,不出多久叶家人自然也就知晓了那些被编排的不堪入耳的小道消息。
叶家二老气得差点就昏了过去,儿子失踪多日不说,现在就连儿媳妇又出了这麽大的丑事,这叫他们觉得叶家上下颜面扫地了;而文贞在得知了大街传的那些编排自己的话後,没有等叶家人来追问就连夜逃出了叶家,直接藏进了武颜惠的家中。
文贞不负责任的跑走了,剩下叶家的二儿子叶茗瑕自然就最为可怜,他的母亲当年做出了丑事,就不免让人家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叶家的血统,十分愤怒的叶家二老也是不管许多的就将孩子直接赶出了家门,还说之後要找寻于水莘和叶茗伶回来。
无家可归的叶茗瑕被无辜的爷爷奶奶赶出来後,先是在家门口大哭了好久,见爷爷奶奶真的是不要自己了,这才抹著泪水,孤独的离去。
一路上他也不知道该去什麽地方的时候,就被燕子楼的老板瞧上了,三两句好话就把他带走了。
惩办了丧心病狂的文贞後,李三郎知道这事情还不能算告於段落,不管怎麽说她现在躲藏起来不是办法,等到帮助沈老板重建月明楼以後,他们还要商议如何除掉前朝驸马武颜惠,也许只有那样才能得到叶黎沁的具体消息。
57[小人未除,依旧作乱]
文贞虽然成功的逃出了叶家,武颜惠也是让她进了门,只不过以武颜惠的想法是不打算留她太久的。一是,现在是今时不同往日,他这个前朝的驸马爷自从武三思的意外去世後在皇上眼中就成了眼中钉,眼下是消去了他头上的所有官爵,只能是在家赋闲;二是,现在文贞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再留著根本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而武颜惠脸上那一副见了她爱搭不理的样子,也是叫文贞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是在给我脸子看吗?」文贞轻拍了下自己的逐渐隆起的肚子,理直气壮地对著他粗吼道,「这可是你的孩子,难道你不想认吗?」
对於这个孩子武颜惠却是一脸的不屑,「您文大小姐从十四岁那年就相知面天下了,谁保证这孩子就一定是我的种?你我不过是露水夫妻一场,之後你也一直都住在叶家,你和姓叶的没有在一起我不清楚,不过这孩子赎武某不敢相认!」
「你——」文贞气得顿时说不出话来,纤细的手指直勾勾地指著武颜惠那张丑恶嘴脸,「亏你还是读书人,当年还中过状元,怎麽可以这麽不认账?老娘为了你可是得罪了月明楼,现在无处藏身了,你竟然这样对我——」
武颜惠冷笑道,「我是什麽为人你早先就应该清楚,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我一直都是合作的关系,只不过是各取所需,但现在我并没有得到于水莘,那姓叶的一直还关在我家的地牢里,我还得整日派人伺候他的饮食,没找你要银子就便宜你了,你还想怎麽样?」
这文贞根本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馀,武颜惠当初只是希望于水莘尽快对叶黎沁死心,自己好趁机得手从月明楼再次将他赎出来,可没成想那妖妇竟然放火烧楼,那月明楼什麽背景她又不是不清楚……现在他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既没有得到于水莘,还要帮著这妖妇养老公,真是没有天理了。
「我当时只是觉得如果月明楼没了,于水莘失去了容身的地方,你不就有机会了嘛!谁知道……」
「谁知道他却被太子带走了是吧!」武颜惠除了生气就再无其他,「告诉你吧!我早就在叶家安插了自己的人,就是等著在合适的时机将叶家的家产通通骗到手,虽然这叶家在京城不能算首富,不过还是有些家底的,现在叶家只剩下两个老不死的,我就可以放手去干,直接把叶家收入自己的帐下了。」
文贞听後简直是傻了眼,她万没有想到武颜惠会使这个釜底抽薪的恶手段。
「你要是这样做的话,那我岂不是更没有指望了,将来我和叶黎沁还怎麽过日子啊!」
武颜惠哈哈大笑了一阵,还不忘鄙夷地瞧了文贞一眼,「你觉得日後还能安心的做叶夫人吗?就算那叶黎沁再是个草包,得知了你生的两个孩子都是野种的时候,还敢要你这个夫人吗?当她知道就是因为你的关系自己倾家荡产的时候,还会让你再进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