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後,想花银子却没有花出去的人,还有看热闹的人也差不多要散去了。
武颜惠搂住自己今晚的战利品于水莘後,以鄙夷又得意的眼神投向了叶黎沁和李三郎,瞧著他们的无可奈何,他就无比的喜悦!
沈老板收了银子,并跟武颜惠签订了类似於契约一类的条款後,武颜惠就将早就准备好的红色新娘花轿抬到了舞台下边,他要将于水莘当作新娘一般的抬进他的驸马府,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于水莘归他所有了。
花轿到了跟前,武颜惠也是过来接他上花轿,而失魂的叶黎沁还是觉得事情太奇怪了,如果不知道答案,他怎麽服气于水莘就这麽被武颜惠给抬走了呢?
「水莘是不是他威胁你什麽?你说出来,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于水莘背对著叶黎沁,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後,他自己也是心中一颤,他是多麽想就这麽一把推走眼前的武颜惠,再次投身叶黎沁的怀抱,但是他不能这麽做……
最後也是为了让他明白是怎麽回事,于水莘也只能稍微透露一些信件的内容给他听,叫他对自己彻底死心。
还是没有回头,于水莘已经被武颜惠牵起了手,在即将上轿的一刻,娓娓道来,「对不起……爹娘还有家族的仇恨于水莘不能不报……儿女私情是小,家族仇恨是大……」
不忍地闭上双眼,于水莘深深吸了一口气,「黎沁…保重……」
没有等他再说什麽,武颜惠就一个用力将他推进了花轿,检查了他已经坐稳後,武颜惠跟著骑上了高头大马,像是迎亲的新郎一般地在众人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之间,接走了他的新娘。
沈老板也是急匆匆地带著大笔银子离开了,这麽一场花街闹剧就以这麽一个方式收场了。
除了叶黎沁还傻傻地站在原地外,就是李三郎这麽一个正常思想的人陪在身边了。
「不对啊!刚才於伶说什麽家族仇恨?喂,你知道当年於家是怎麽破败的吗?」李三郎的年纪尚轻,当年於家被定了大罪,随後被抄家的事情他也只是有耳闻,而具体的事情不是非常清楚。
而武颜惠一定是知道那些内幕,同时也是做了一些功课,估计刚才那封信中就提到了关於这些的事情,也许他是在信中许诺了于水莘一些事情,不然以于水莘的性格不会这麽轻易就委身给那个小人的。
李三郎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如何救于水莘出虎口的事情,而那个该死的叶黎沁却在这个时候失魂落魄起来了,刚才李三郎问他的话,也全当没听见的双眼发直,口中跟著语无伦次起来。
「哼哼!原来我…我叶黎沁是个十足的傻瓜,这麽久一直死攥著一份空洞的感情过了这麽多年无聊的人生,到头来,那个于水莘却已经变得见钱眼开,只认银子了……」
「说什麽呢你!你怎麽能这麽诋毁於伶呢?」李三郎过来狠命地抽了他两个耳光,「刚才问你的事情你说说啊!当年於家是怎麽被皇上问罪的?」
「管他是怎麽问罪的呢?你别管我,让我……让我去死吧——」叶黎沁挣脱了李三郎抓著自己的手,也不在乎被打疼的脸颊,像个疯子一般的歇斯底里起来,「他都要上别的男人的床了,我怎麽能再心安下去——」
「你在说什麽?难道你在乎于水莘的只有他的肉体吗?那如果他在月明楼的十五年早就跟很多男人都有了肉体关系,你清高的叶大公子是不是就不想接他回家了呢?」
李三郎觉得他真是添乱,现在不跟自己一起想办法,却在那里为无聊的事情惆怅。
「是又怎麽样?我水莘应该纯洁无暇的,他不会被别的男人玷污,他为了我也不会放纵自己的——」
「为了你,为了你,是!他从小到大为了你这麽个混蛋已经吃了太多太多的苦了,现在也是该你为了他做点事情的时候了——」李三郎急了,也不管他是不是愿意跟自己来,就直接抓著叶黎沁跟自己回郡王府。
「你干什麽,你要带我去哪?」
「跟我走便是,让你这个自私鬼也该醒悟一下了——」
要是从叶黎沁这里得不到答案,那麽李三郎就决定动用自己作为郡王特殊权利,还有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去调查十五年前於家的案子了。
拽著叶黎沁一起上了自家的马车一路前行在回家的路上时,李三郎就暗暗在想,自从被皇上钦点为这个临淄郡王开始,他就发誓一心只为朝廷做事,为了李家的千秋伟业做一番贡献,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为儿女私情牵动自己的精神,牵扯自己的精力。
但是这一次他决定放弃一些追求理想的时间,一定要将于水莘从魔掌中解救出来,之後也要动用自己所有的手段帮他报家族的仇。
而且他还不断对自己说,就算他进了驸马府真的被武颜惠那混蛋糟蹋,即使叶黎沁嫌弃他,他李三郎也永远不会嫌弃,一定要将他带到自己的府中,百般呵护著他,要他不再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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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颜惠和大队人马迎著花轿进了驸马府後,这边也是按照他之前吩咐的那样,竟然摆起了喜酒,而且他还请了很多的座上宾来吃饭。
就好像他今天娶新娘一般的热闹。
而于水莘对此满不在意,被人抬进府後就被安排在了一间洞房当中,不一会还有丫鬟过来帮他换上了新娘的衣裳,最後两个丫鬟在帮他盖上盖头之後,他就稳稳地坐在牙床之间沉默。
两个丫鬟在完成了主人交代的事情後就准备离开了,「新娘子稳坐,待一会新郎官就过来了。」
不过她们说什麽,于水莘依旧不语。
反正这些都是刚才信中提到的事情,他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地配合而已。
待过了不久,外边客人喝酒划拳的吵闹声还没有停止之时,穿著一身红色新郎官衣裳的武颜惠,手拿著一个酒壶就这麽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洞房,一边勉强地向前踩著,口中还不断打著饱嗝。
于水莘透过盖头观察著他的一举一动,看样子他是被客人灌了不少酒。
武颜惠见了床上坐的新娘子,就别提多窃喜了,满是酒气的脸上不断泛起丑陋的笑容,得意自己有了最致命的筹码,才换回了心仪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