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眼睛一亮:“姑娘是青州城人?”
方娇柔点头默认,江洛又问:“那姑娘近日可有听到一段评书讲那三太子和定海神针的?”
一旁青娘倒是先笑了起来:“什么说书的这么没操守,这两样怎么能放一块儿讲?”想了想,却又有些疑惑起来:“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似乎前几个月是有个先生在茶馆开台,讲的虽天马行空却极为精彩……”
江洛焦急的重复问了一遍:“前几个月?!”
青娘被他吓了一跳,磕磕绊绊答:“两、两个月吧?”
江洛沉默良久,最终失望的叹了口气:“两个月啊……那大概早就走了。”
方娇柔眼看他要走,哪能那么容易放过,扬声问道:“少侠这是要去青州城找人么?”
江洛撑杆的手顿了顿,点头道:“实不相瞒,的确是要找个人。”
方娇柔客气道:“我府上在青州城还算有点人脉,如果少侠不嫌弃……”她话没说完,江洛船上的乌篷子突然砰砰作响,下一刻遮着门的帘子被哗的掀了起来。
蒋梦来皱着眉,他脸色很是不好看,乌沉沉的盯着方娇柔许久,猛地弯下腰扶着船舷“呕——”的吐了一水。
方娇柔:“……”
江洛无奈道:“那个……舍弟晕船,姑娘莫要介意。”
于是蒋梦来吐的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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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脉在青州城对江洛来说自然是好事,他手上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正好经人介绍去到当铺把最后一根人参给当了好换住房钱。
方娇柔看他只要了一间上房,有些于心不忍:“会不会太挤?”
江洛摇头笑道:“我与阿弟感情深厚,一向同床共枕。”
当下男风再正常不过,江洛把话都说这份上了那方大小姐居然也没明白,甚是羡慕道:“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蒋梦来气的腮帮子疼,一路哼哼着就没给过方娇柔好脸色,他抱着江洛不撒手,等好容易把那方小姐给盼走了,江洛才把他搂到怀里,两人又舔又亲了半天才分开。
“浑身酸的能溜鱼片儿了。”江洛贴着蒋梦来的鼻尖蹭了蹭:“人家好歹是地头蛇,你不想解毒了?”
蒋梦来还真摇了摇头,他捧着江洛的脸撅着嘴儿去亲,江洛皱着鼻子躲了几回也就任他去了。
青州城的酒楼统共才九家,加上一个窑子一个倌儿馆,勉强够得上说书的档次。
江洛买了袋花生米,自己吃一个给蒋梦来剥一颗,要了壶酒一家家的听评书。
等听到第四家的时候天就晚了,说书的似乎想应个景,讲到一半差人搬了个屏风,居然在后头练起了口技,前面鸟叫虫鸣的倒也没什么稀奇,到了后面居然来了场颠鸾倒凤,不少吃着酒的姑娘小姐听得红了脸蛋,举着帕子遮羞嗤嗤笑着,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倒是有不少叫好的,江洛提着酒壶有些尴尬,眼角斜向一旁的蒋梦来,这混蛋手肘托着脸颊,眯着眼盯着自己。
江洛深吸一口气,筷子稳稳当当点着蒋梦来搔到他腿上的脚:“玩什么呢?”
蒋梦来不说话,他舔了舔唇,嘴角边沾了酒渍,两颗琥珀眼儿亮的出了魂,他也不怕江洛的筷子戳着自己,照样拿脚尖去够对方的腰带,扒拉扒拉着就划到了□,蹭了几蹭就知道江洛那地方有了反应。
江洛不为所动,他按着蒋梦来的脚,腾出一只手来伸进对方靴子里去,隔着袜子挠蒋梦来痒痒,结果挠了几下没得什么反应,江洛有些惊讶,他刚一侧身就让蒋梦来抓着了机会,整个人贴进他怀里去。
江洛不好再动,只能任蒋梦来环抱着他腰,一低头便是满鼻的盈盈酒香,千斤海量都醉成了一滩春泥。
蒋梦来的手早就伸进了腰带里,他握着江洛□的□,凑近对方脖子,用牙叼着耳垂模模糊糊的道:“江洛、洛……洞房……”
江洛心想这洞房谁教的你,边把杯里的酒喝完,边抱着蒋梦来一提气,直接从酒楼的顶窗上飞了出去。
屏风后的说书人也差不多讲到了最后,嘴里学着男人泄了精的声音,屁股下的凳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床板儿声,没一会儿又是女人的吟哦啜泣,由高走低,慢慢静了下去。
江洛抱着蒋梦来立在屋顶上,自然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的清楚,月光洒满了瓦缝,蒋梦来眯着眼搂住江洛的脖子,他贴着江洛的唇瓣斯磨,硬逼着对方张开嘴,吮着舌头纠缠不休。
江洛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睁开眼,他向蒋梦来身后看了看,轻咬了下蒋梦来的舌尖,嘟囔了一句:“回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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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虹跟着两人到了房门口,被关在窗外的时候急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想着破窗而入,却又忌惮江洛功力,进不是,退又不甘心,正心焦难耐,却突然听到一声嗤笑。
江洛倚在窗边,他衣服凌乱,露出半个膀子,肌肤上粘着的薄汗在夜色里显得分外晃人。
江洛面露笑意,浑身上下都是满满的色气:“你一路从出谷就开始跟,怎么到这里反而沉不住气了?”
殷虹羞红了脸,愤然骂道:“你真是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