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森噤声,莫名地觉得这个男人跟自己很熟悉。男人跳的是不知名的布鲁斯,有着自己特殊的舞姿,并不能真的被归类为哪一种舞派。但是舞姿却非常的好看。梁森发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喉咙不禁有些痒痛。
当他摇摆着腰肢,朝吧台方向转身,梁森的心跳蓦然加快,以为自己不安的视线就要邂逅他的脸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戴着羽毛眼罩。这样的打扮在墨西哥城的娱乐场所非常常见。光看他的外形,梁森不会留意他。可是看着他的眼眸,梁森便有九成把握他是谁。
那深蓝的眼眸就像是梁森曾经在最孤单无知之际注视与依靠的那片海,每次流传,荡漾起来的都是梁森的心潮。
随着音乐节拍的升高,跳舞的男人踏着优雅的舞步,劈开为他欢呼的重重人群,来到了梁森的面前。「Vamosabailar。」男人牵起梁森的手,微微弯腰,做出一个邀请姿势,并牵起梁森的手背亲吻着梁森说。男人甚至没有介绍自己,也没有跟梁森寒暄。只是用暗哑的嗓音,对梁森说了一句西班牙语的情话「我们去跳舞好吗?」。
梁森一开始无法回应他,直到戴着羽毛眼罩的他低头吻了梁森的唇,告诉梁森:「思念的投递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深度坠入的爱恋。」
「哼……」梁森侧头,不想听他花言巧语。虽然觉得他在这里出现,对梁森来说是莫大的惊喜,因为在这陌生的连语言也不通的城市,寻找着自己遗失许久的伙伴,心情真的很寂寞。能如此被他亲吻,梁森寂寞的心境已经可以消失一大半。然而,这大半年的分离,梁森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那些数不清的纸鹤可不能代替他没有陪在梁森身边的时间。
他知道吗?梁森曾有一次机会抓住索迪奥的终极BOSS,可是却那么愚蠢地错失了机会。如果当时他在梁森身边,也许那个自称姓郑的男人就落网了,关于这件案子的所有一切才会真正结束。涉案的每个人才会得到最终的救赎。
「不要逼我在这里上你。」等得不耐烦之后,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梁森的耳廓,「刑警先生,擦枪走火这种危险的事情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做。」
「我……」在梁森要开口之前,一个霸道的深吻堵住了他的口腔,极尽力道地榨取他寂寞了许久的唇。
这样的热吻,已经半年没有发生了。现在回味起来,两人才开始恨,在海岛监狱的时候,明明被关在那座小牢房,每天怎么不多做爱一些,好让这个人根本无法离开自己。
也许因为他们是刑警。刑警的职责让他们时刻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所以他们克制了,然而这份爱经过这大半年的沉淀,最后还是一发不可收拾地泛滥成灾了。
见到两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下激吻,酒吧里所有人全部都开始鼓掌与欢呼,还好这里是在国外,没有人认识梁森。梁森这么想着。
一个深吻结束,戴着羽毛眼罩的男人甚至连跳舞的兴趣都没有了,直接将梁森打横抱了起来。
「唔!你要做什么?」梁森失声惊呼,真的没有想过,在接完吻后,他要对梁森做的事情是这样打横抱起。梁森害怕的还是被他抱去舞池跳舞,梁森的四肢僵硬死了,根本不会跳什么舞。
「宝贝,我看,你的舞还是欠着我好了。」将梁森像猎物一样丢进自己的悍马野战车宽大的后车座的时候,鲁伊微笑着说。
「或者,其实这世界上的舞不止是只有在舞池里跳的那种才算得上舞。现在,我来教你跳那种会让你发出最美妙呻吟的舞。」藏在羽毛眼罩下的深蓝眼眸斥满着幽光,射得梁森心房颤抖。
梁森正想说,就算是要做这种事,也好歹该找张床,他的衬衫下摆就被鲁伊拉起,一颗头颅钻了进来,胸前乳头被一张热唇吮住,吱吱地吸食。
梁森烧红了脸。要知道,这里不是在监狱啊,这里是墨西哥城喧闹的大街,车窗外随时都有用正常思维思考的人走动,要是被发现他们在做这种事……
「鲁伊……你这只禽兽,不可以这样……」
「宝贝,如果再不这样我就会寂寞死掉的。」
「呜……从我身上滚开……」
「宝贝,你的乳头好甜。」
「你不是有糖尿病吗?那就不要这样嗜甜!」
「噢,那只是我帮迪克越狱时候找的借口,我怎么可能有那种病呢?我是多么喜欢吃甜食啊……特别是你的乳头这么甜的东西……」
「哈啊……嗯……那、那里好有感觉……」
「嗯……宝贝,基本上你这里已经硬了啊?好快……」
就这样,紧闭的悍马车厢里响起了长达一整夜的淫声浪语。在异国街头,在一台陌生的车子里,梁森被一头雄壮得犹若狂狮的男人捣弄得几乎要碎掉。
然后,这个男人还一路纠缠他,跟他回到了他的旅馆房间,跟他在旅馆的床上喝了好几瓶的伏特加,然后两人又迷醉地战斗了好几个回合。
以至于第二天像个瘫痪的病人一样躺在某间旅馆的床上酣眠之际,有人打电话给他,梁森也没有听见。于是电话铃声一再偏执地响起。梁森睁开疲惫的眼睛,伸手去接。
「喂?」梁森的声音疲惫。
「猴子?」一抹从梁森的世界里消失许久的清澈声音响在梁森耳边。
「是你?」梁森惊讶地坐起。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会这么叫梁森。因为刚进警校的时候他总是嘲笑梁森身材太过瘦削,就跟猴子似的,后来梁森加强了各式各样的体能训练,练就了一副肌肉恰好的健美身材,他还是那么叫。
梁森每次听到他叫自己「猴子」,就很冒火。但是这一次,梁森听到他这么叫,竟然会很开心。
「喂,猴子啊,听说你在墨西哥到处找我,我想干脆一辈子都不告诉你,我其实一直还好好地活着算了。可是颜铭那家伙又说我们要爱护动物,不能虐待动物。即使是一只小瘦猴,我们也要让他有知情权,所以,我特地打来跟你说,我做了……Spy……
不过只是颜铭的Spy。所以,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纽约看我们。当然,你明年能考上国际刑警就更好了。那样,我就可以看到一只猴子穿跟我们一样的制服了,哈哈哈哈哈。」路筱无厘头地在电话那端狂笑了一通,然后自己挂断了电话。
旅馆电话机上根本没有显示他打来的电话。所以,梁森相信他说他是Spy,间谍。不过,真的要是只是颜铭一个人的间谍的话,那梁森会更开心。因为这帮帅气又臭屁的香港刑警中,起码喜欢男人的人不是梁森一个人。
在梁森想要下床来,探究昨晚跟他纵欲整晚的男人去了哪里以后,梁森的手机响起,是刑警厅Call他回去执行紧急任务。梁森立刻收拾东西,直奔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