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做?”易渊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老老实实在边上躺好。”亚尔林勾起易渊,或者说尤金的下巴,眼神渐冷。“看到你用这具身体,让我总是控制不住得火大。”
易渊不闪不避,只是淡然看他。亚尔林冷哼一声,甩手走到另一侧,仔细端详起易渊的身体来。身材虽然上等,却算不上极品,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样的身体都不可抑止地吸引着他。
亚尔林的眼神让易渊有些不满,在自己的身体旁躺下,易渊索性闭上双眼,不再让亚尔林影响自己的情绪。
亚尔林摩挲着易渊的脸颊,轻哼一声。“这种时候,你是不是希望出现在这里的是梵卓?”
“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亚尔林,我只要确定这一点就足够了。”易渊低声回答,“至于梵卓,他出现与否和我的意愿无关,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
亚尔林莫名地被取悦了,他俯下身,轻轻含住了易渊的指尖。食指微凉,亚尔林的舌尖扫过,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沉睡的身体。不过是个人类而已,从什么时候起,就再也放不下了呢?
易渊等了很久,忽然觉得指尖一痛,他下意识地缩回手,却发现尤金的身体没有任何损伤。而紧紧相贴的,自己原本的身体上,指尖正聚起一颗血珠。
“真美。”亚尔林沉醉地说着,舌尖一卷,就将鲜红的血液送入双唇。“有感觉吗?”
“能感觉到指尖的刺痛,现在已经消失了。”易渊诚实道,这种时候,他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看来还是太少了,要多一点血液呢。”亚尔林解开易渊的衬衫,露出他胸前仍有些狰狞的伤口。
“要从哪里开始呢?这里,还是这里?”亚尔林的手指从易渊颈间缓缓下滑,在胸口划了个圈,向腰间探去。“不知道刺破动脉,你能不能受的住呢。”
易渊不去理会,专心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如同刚刚的刺痛,胸口忽然传来异样的刺激,使他呼吸一重。身体渐渐热了起来,似乎有无形的丝线,将他的灵魂与身体联系起来。
“告诉我,痛吗?”亚尔林轻声问着,双唇仍在易渊身上不停地舔弄。
“……只是有些痒。”亚尔林刺激的部位不是别处,正是易渊的乳尖。伤口在胸口左侧,亚尔林用自己的唇舌帮助伤口愈合,顺便刺激易渊的身体。
对于这种恶作剧,亚尔林乐在其中,易渊却有些不耐烦:“别做多余的事!”
亚尔林反倒得寸进尺,手掌在易渊的臀部揉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嗓音就像在求饶?如果不是我更喜欢这具身体,我宁可让你保持现在的样子。”
“我不希望尤金受到影响。”易渊冷冷打断他的妄想,侵占另一个的身体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真是不解风情,”亚尔林道,“不过我要承认,梵卓就是因为这个对你念念不忘。”
易渊沉默半晌,忽然问道:“那你又是为什么?”
“我?”亚尔林眼神一暗,收起了笑容,突兀地吻住了易渊的双唇。
还没有得到回答,易渊便眼前一晃。似乎有谁在身后拉了一把,强烈的眩晕感使他不得不放弃思考。
“唔……”回归身体的一瞬间,骤然的痛楚让易渊忍不住低吟一声。然而下一刻,就被亚尔林激烈的吻夺去了呼吸。
口中弥漫着血液的腥咸和微甜的香气,唇上的疼痛太过鲜明,易渊意识到自己在流血。也对,与自己唇舌纠缠的人是亚尔林,怎么会放弃吸血的机会呢。
直到品尝够易渊口中的蜜津,亚尔林才直起身体。“现在感觉如何?”
易渊轻喘,感觉着自己的身体,试着动了动手指。“痛觉和触觉都没有问题,只是没有力气。”
“这很正常,禁咒的力量还没完全解除。”亚尔林自然道,“所以需要回血族,这次你逃不掉了。”
易渊每一点动作都十分沉重,但还是努力偏过头,“尤金怎么样?”
亚尔林看了看,“睡死了,明天就能醒过来,不会耽误出发。”
见易渊还想靠近尤金,亚尔林粗暴地提着尤金的衣领,将人拉了起来。“你先休息,我把这小子扔出去。”
易渊还来不及发表意见,亚尔林已经出了房门。
客厅里,易游已经被支开了,只剩商宗宇叼着支铅笔靠在沙发上。见到亚尔林,商宗宇眉毛一挑。“来吧,我们谈谈。”
对任何一个血族来说,面对商宗宇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而亚尔林是惩戒人,潜藏在体内的戾气支撑着他与商宗宇对视。
将尤金扔进客房,亚尔林坐到商宗宇对面。“我有什么事需要惊动阁下吗?”
“在我面前耍心眼,你还嫩了点。”商宗宇一副流氓相,以他的年龄阅历,还不把亚尔林放在眼里。“你以为,你身上那点小秘密我看不出来?我只是不说而已。”
亚尔林蓝瞳一缩,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那阁下叫我来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易渊是我老婆的哥哥,他平安无事,我老婆才能安心。”商宗宇自称爱妻协会会员,当然一切以易游为重。“我不管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但这次血族之行,要约法三章。”
亚尔林微微垂眸,脸上一片静默,神态竟与梵卓惊人得相似。即便知道商宗宇的强势,亚尔林仍旧不肯轻易妥协。“易渊是成年人,他的事情,应该用不着易游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