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餐桌上方冒出惨绿的烟雾不断的扩散着,詹姆斯小心的走到一边把窗子打开,冰狼抑制住心里生出的杀意,他一脚踢中了枫的肚子,提着他就把他扔到了外面,然后把自己的钱包摔在了他身上。“钱包里有好几万,你拿着它爱去哪去哪。”但就是不要出现在这座城市里。
等到烟雾完全散去之后,瑞切尔太太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桌子上已经烂了个大洞,但还好没人受伤。詹姆斯跑到桌子的另一边把小源给拉起来,“还好吗?”他问,小源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事。”说着他把视线转向瑞切尔,把瑞切尔交代的事情说出来:“瑞切尔太太的老公要做手术,但他俩的现金都没多少了,艾瑞克在今天两点还有次手术,瑞切尔太太想要借钱,她——”
“事实上……”瑞切尔太太低下头,用手弄了弄自己的红头发,“需要手术的不是艾瑞克,而是我。”
艾瑞克·帕克被炎狼他们称为泊车仔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善于停车,而“帕克”这个名只不过将他的这一特长更加凸显了出来,而且他从不认为这个外号有什么不好之处——至少在他遇到瑞切尔太太之前是这样。
那天,瑞切尔太太在医院的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走着,她手中拿着一份化验单,单子上写着流畅、华丽、好看但看不清楚的英文。瑞切尔太太在经过一分钟左右的皱眉观看之后,终于理清了这破纸上写着的东西,这一下就让她犯起愁来。
她来法国时是急匆匆的过来的,身上只带着一张信用卡和为数不多的现金,而这纸上所列的费用远远超过了自己现在的支付能力——每天至少2W,持续一个月,谁没事会在身上带那么多钱?
或许可以找詹姆斯他们帮帮忙……不!不行,她摇摇头。虽然詹姆斯有能力帮忙,但这会让人产生误解。而至于是什么误解,这恐怕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也许她就是不想麻烦别人吧。就在她拿着化验单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苦思之际,一个深沉而不失风趣的声音在她旁边响了起来。
“一个愁到挠头的红发美女,嗯?你是要堕胎还是要离婚?”
瑞切尔太太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位面带迷人微笑的家伙正在旁边看着自己。她无聊的眨了眨眼,说:“红发美女除了堕胎和离婚就没有其他事情可愁了吗?你是这的……帕克医生?”她瞄了一下眼前这家伙的胸牌,随即伸出手去:“瑞切尔·洛夫安特”看来她平常在外面就是这样介绍自己的。“很高兴认识你,艾瑞克·帕克。”
艾瑞克笑了笑,“看来我平时得把这牌子放进口袋里了,以免招人注意。”
瑞切尔太太朝他笑了一声,然后站起来就走。艾瑞克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为什么,他急忙上前拦住:“能冒昧的问一下,你是——”
“第二期白介素肿瘤扩散,”瑞切尔太太耸耸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能给我看看病历吗?”艾瑞克伸出手去,瑞切尔太太随即把那张破纸放了上去。“额……嗯……”艾瑞克看了一会后皱起眉,“照你这情况,你应该呆在病房里啊,为什么……”
“我没钱,行吗?”瑞切尔太太直接道,“我不是法国人,我身上除了回去的机票钱外什么都没有,所以如果你没事了的话就请让开,我还没订到飞机呢。”
艾瑞克头也不抬的回到:“大雾让机场关闭了,你这情况得马上接受治疗。”他把病历还给瑞切尔,“不然你回去还不到一个星期就起不来了。”
“你这是在站着说话,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