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两天。”宋弄墨说。
“你是什么旧社会剥削劳工的残忍地主吗?”
“四天。”
白千湾颇为不满:“具体哪一天由我决定。”
“出门的时候需要发即时定位给我。”
“可是你上班的时候看不了吧。”
“所以你只能在我休息的时候出门。”
“……成交。”
白千湾不情愿地打开了手机。
短信箱里正躺着几条未读信息。
十小时前:
【他来吃午餐了哦。】
九小时前:
【他走了~不过我问了他,他说明天傍晚还会再来的。】
发短信的号码是个陌生手机号,就是那个餐厅服务生了吧。
至于短信里的“他”,不必说,只能是神秘人物白骋了。
七小时前:【明天有空出来吃晚饭吗?好久没见你了】
这是阮致发来的信息。
“别玩了,睡觉。”
宋弄墨的手忽地摸上他的脸,在脸颊上捏了一下。
“嗯。”白千湾忙不迭关了手机。
那只手划过肩膀,轻轻抚过他的脊背。
“为什么会有烫伤?”宋弄墨问。
“不能说。”
“他们做的,还是你自己?”
“不告诉你。”
阖上眼时,白千湾眼前浮现一片黑白表格。宋弄墨的名字孤零零地躺在“想吃/不可以吃”的分类里,格外惹眼。
这个人正在恐惧白千湾成为下一位噬人者。
大概宋弄墨也赞同那种保护理论,吃过人类游客的老虎,不能再回到动物园,如果老虎不被处死的话,只能单独关闭起来,因为老虎已经意识到人类是容易捕杀的猎物。
白千湾不禁想象,是否老虎们面对朝夕相处的饲养员时,也有和他一样左右为难的困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