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实地的他终于有了满满的安全感。瞬间发飙,指着红珠骂:“你,你……”他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要骂他什么,就一个破珠子,还能跟它讲理不成。
接着又泄气跟雪女摆摆手:“你跟苏苏喂老虎去吧。”
说完自己垂头丧气的往回走,他招惹的都是什么妖啊,心里头那个郁闷甭提了。
雪女不敢跟过来,红珠却飘飘悠悠的在他四周晃荡,还时不时的蹭他一下,向他讨饶。
苏迹觉得今天真是万事不顺,得回去去去霉气才行。
“诶呦,首领你怎么又秃了?”苏白惊讶极了,脸上忍不住笑意,光头首领实在可爱的紧,他都忍不住想上手摸摸那个铮亮的脑门儿。
不就是秃瓢,跟没见过似的。苏迹耷拉着脸任他笑,理都不想理他。眼睛一瞟,倒是他手里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直接扯一打过来。喝,这是把纸造出来了。
纸不大,估计比鼠标垫也大不了多少,很粗糙,有点厚实,带着明显的麻丝,手摸摸质感,打个包装凑合,写字有点够呛。
“你的脑袋怎么弄的?”苏白笑着问。
“宝宝过来,给他也来一下。”苏迹坏笑的指挥。
红珠宝宝一个星星喷过去,苏白的头发,卷了?想得美,烧光了!包括眉毛。
“啊!”苏白吓的一蹦三丈远,什么妖怪!
红珠耀武扬威的的在他面前蹦来跳去。
接着他就被红珠深深的迷倒了。色眯眯紧紧盯着,宝贝……
头发?小事一桩,光着凉快。
红珠被他看得不耐烦,嗖的跑回苏迹腕子不见了。
苏白羡慕的要死,首领的好东西真多。
苏迹扬扬手里的纸。
“正要给你看,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纸?”苏白扬扬手里的一打纸,“这东西经不得水,一泡就烂,太不经动,一扯就破,不耐用。”
“纸是给你写字的,又不用洗,你泡水干嘛。”苏迹欣喜的翻来覆去的看,有纸了,再不用把石板啦。
“怎么写,我用碳条试了,劲小了写的看不清,劲稍微一大就破,不好用。”苏白可完全不认为自己弄出来的东西有多伟大,就是觉得不好用,这跟他想的差的到天边了。
“这纸还没完全好,真正的纸好用的很。”苏迹随口应付一句。
苏白呵呵一笑,没当回事。
“毛笔呢?”苏迹问。
苏白从怀里掏出两根。
完了,忘了还得有墨,可墨是怎么弄的他完全没有印象,知道有什么松烟墨油烟墨的,他只用得起臭烘烘的毛笔墨水,还是小时候上学被要求学毛笔字用的,后来就直接丢脑后了。
另外还得有砚台,这个倒是好弄,整个石头弄个小平坑就得,反正就一个辅助用品。关键还是墨啊。
苏迹把墨这玩意跟苏白说了,苏白完全就是一个懵逼,写个字还这么麻烦?
苏迹一看这状况就知道,想用上纸和笔还有的等呢。不过反正也不急,慢慢来吧。
“好好干,这些弄出来你就可以流传百世了,教科书上都会有你的名字。”苏迹带着慢慢的期望鼓励道。
苏白完全没有戳到萌点,把手里的纸团巴团巴塞到怀里,“我还是烧瓦去吧。”
苏迹眼睁睁的看着以后的历史人物就这么放弃了。
心痛的无以复加。
☆、山川图
苏迹一晚上闷闷不乐, 做饭什么的也是强打着精神, 心里头一直惦记着明天的事。没能实地考察一翻, 他心里也开始没有底,南方现在究竟什么样?跟自己的预判有多大的出入?
看一眼吃得没心没肺的扶桑, 他纠结着要不要请他帮忙。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 感觉好丢人。
明明已经丢人不是一次两次了。
“阿桑……”他张了张嘴,后面的话还是咽了下去。算了, 他还是个娃娃。
“说。”娃娃扶桑漫不经心的看了看他, 手上不停的扑棱他的脑袋。这个光光的圆脑袋简直好玩儿死了, 他的手都不愿意拿下来。
“你说现在南方什么样子?”苏迹躺在床上枕着胳膊, 眼望着藤屋顶外的天空,任他扑棱。
“往南?”扶桑手上不停, 想都不想的说:“很不好喝的多水。”
“我是说往南一两千里。”
扶桑噙着眉, 没说话,什么是一两千里?在他的概念里都是转瞬间的事, 黄泥人问的还真难为住了他。
苏迹等了等,见他没回话,就看着自己琢磨,琢磨着就开始眼皮打架, 可才要睡着, 脑袋上的手一动,就把他扑棱醒。
“祖宗,行行好让我睡吧。”困得不行的苏迹把娃娃扶桑往怀里一掖, 攥着他的手,自己倒头就睡。
扶桑动动手,发现他攥的还挺紧,突的一笑,也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勾着唇角合上了摄人的双眸。
大半夜,苏迹被扶桑祖宗按着亲到快断气。
“还没三天呢!”苏迹红着脸嚷嚷。真是,这个家伙越来越不守规矩。
扶桑按着他,低垂的眼眸星光烁烁,勾起来的嘴角泛着水光,整个人愉悦的像是在发光一样,跟过去的懒散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