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拉师父回头。
尽管如此,师父还是千方百计钻空子帮了自己。
太玑回过头来,半侧着身子茫然瞧着他。陆压眨了眨眼睛,认真勾头又盯了许久,依然如此。
是他方才眼花了……?
太玑莫名其妙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然后落在了自己腰间偏下的位置,又抬头看了看他的手,如此往复两三次……回过什么味儿来的太玑忽然脸色爆红,条件反射反手一记重剑就拍到了陆压脸上。
“你是流氓吗!!”
陆压被突然到来的重剑砸懵了,无辜捂着脸颊,委屈极了:“你打我做什么呀……”
“师叔、师弟?!”广成子孤零零伸着手,周围空荡荡的有些萧瑟。
轩辕笑吟吟道:“师父,劳您屈尊几晚了。”
广成子:“……好、好说。”一定是他养徒弟的方式哪里不对QAQ!
太玑回帐的路上,便同云中子将花太的事讲了。咩咩小心翼翼抱着花盆儿,捧给云中子瞧,云中子并不通这些灵根果子的养护,见状也是十分心疼:“怎会变成这样?上次我见他时,还……哎,镇元子道友若见他这般模样,定会忧心难过。”
太玑把那云荔玉盆的功效告诉了他,姑且算个安慰:“这花盆也是个宝物,不比地书里的水土差,就是不知何时才能把他种出来。”
陆压嘿嘿笑了笑,死皮赖脸凑过来:“不生气啦?”
太玑张了张口,又“哼”地一声扭过头,却是同陆压并排走了。
陆压得了便宜,大方打量起四周,疑道:“这混元金斗里头怎是这么个光景?古里古怪的……”
“混元金斗?”太玑顿了顿,顷刻就明白过来:“原是被这东西收了。”
他们走了大半个时辰,四野广阔无边,半点寻不到尽头,渐渐觉出反常。太玑止了步子,忽道:“不对,这里不是混元金斗。”
一人两鸟齐齐眨巴着眼睛盯着他,十分整齐划一。
刑天环顾一圈,皱眉道:“你们……?”
太子长琴匆匆从地上爬起来,掩饰道:“无事无事,叽叽在教我新的法术。”
刑天狐疑看向了那颗叽球,又看了看乖巧认真的太子长琴。
莫非是九黎的人攻过来了?教法术要变回原形的吗?
……陆压呢?
太玑茫然无措。
方才那魔气袭来之时,分明是陆压挡在他面前……莫不是……
被那魔气啃食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