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子渊摇摇头,道:“从未听说。”
时逸臣皱眉道:“这便更怪了。”
时锦道:“哦,那也许是偷偷关过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犯人吧?而且这个犯人是一个玹家人,还是连玹家人自己都不能轻易知道的犯人。子渊兄,你有没有知道谁突然消失不见的?也许这里就关过他。”
玹子渊道:“没有。”
在这样一个常年被封住的邪灵四起的地方,居然不为人知地关押过一个玹家人,而且不知道他是谁。众人都觉得,这个地方变得有些恐怖起来。
唐灼道:“诸位,要不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话音刚落,地道里突然一下子漆黑了。
时锦道:“???十一层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火突然灭了?”
时逸臣道:“……符纸烧完了。”
时锦道:“所以呢?没有了?”
时逸臣道:“没有了。”
时锦:“……”
时锦道:“算了,我累了,我要先坐下来歇一歇,你们谁想到办法了再拉我起来。”
时锦说完这句话,地道里便一下子静了下来。
离了地面的喧嚣,此般黑暗与寂静中,唐灼似乎能够听见玹子渊的呼吸声,登时心跳如擂鼓。鬼使神差一般,唐灼将手慢慢摸过去,忽然碰到一只略带冰凉的手,赶紧缩回来。时锦又开始絮絮叨叨。唐灼呼吸有些急促,再度将手摸过去,略带试探性地摸了几下,感觉到对方变得僵硬无比,而下一瞬间,唐灼感觉到,自己的手也被轻轻地握住了。
心里有什么东西猛地泛了上来。
虽然这般,两人却都不说话。唐灼口干舌燥,身上有些出汗,将那手慢慢握得更紧了,像是打算永远也不放开一般。这时,时逸臣忽然道:“唐公子,麻烦你捏个火诀。”
时锦道:“诶我怎么也把这个忘了??!大勺你快点,这里臭死了我要出去。”
“……”唐灼道:“我……我……我好想突然忘了怎么捏火诀了……”
时锦:???
时逸臣:???
沉默间,玹子渊忽然开口道:“有动静。”
唐灼神经本就紧绷,忽然听见他开口,整个人都从头到脚酥麻了一顿。玹子渊道:“唐灼。”
唐灼这才反应过来,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捏了个火诀。
时锦喷道:“你现在怎么又想起来了?这还需要专人跟你说才燃得起来吗?”
但在火光亮起的一瞬间,时锦和时逸臣的表情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