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一练到某一地方时。凤炎就咳出血來。不得不停止。凤炎咳嗽了一会儿。看着地上咳出來的血。无奈的笑了笑。他深知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再加上自废了内力。更是让病情雪上加霜。
凤炎用手指擦过鲜血后。又专心致志的看着秘籍。开始练着。第一章凤炎都不知练了多少次。每次都会因为武功的副作用而伤到自己的身体。终于。就这样。凤炎光喝水。撑了三天过后。总算是把第一章练完了。
距拿到秘籍那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凤炎躺在石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繁星。若是按这个速度。后面还有十章。算下來要一个多月才能练完。并且后面的应该会更难。想到这里。凤炎不禁闭上了眼。开始想如何练得更快。
突然。他听到外面传來一阵笛声。那首曲儿是凤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了。凤炎连忙走了出去。只见漆敖穿着白衣站在他面前。淡笑着看着他。手里还拿着横笛。凤炎本想走过去的。但是漆敖却退后道：“就这样。不然。所有都会前功尽弃。”
凤炎微微扬起下颚。张了张嘴。发现喉咙有些苦涩。他喃喃道：“我只是想抱你。”
漆敖笑了笑道：“我穿白衣怎样。”
凤炎点了点头。眼神宠溺的看着漆敖道：“很漂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小人儿。也是我……最爱的人。”
漆敖听到这句话时。天知道他是有多想把凤炎紧紧搂在怀里。但是他不能为了此时的一点儿贪恋就把凤炎的命搭上去。现在只要能远远的静静的看着他。漆敖便觉得人生最快乐的事也莫过于此了。至少他的凤炎还活着那就够了。
漆敖还是一如既往的宠溺的笑着。眼里是化不开的如水般的柔情。“凤炎。你恨我吗。”
凤炎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恨”这个字。看到漆敖有些失神的表情。他又继续道：“我爱你都还來不及。怎会恨你。”
128.封云贺的怀疑
“呵。”漆敖嗤笑了一声。揉了揉自己漂亮的黑发。目光不再看向凤炎。而是看向远处。
凤炎明白。漆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解释。他更不会拖累任何一个人。坚强。无情。凶残把他包裹的很好。让世人皆以为他是冷漠之人。
漆敖也明白。不论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來。凤炎都不会怀疑他。更不会责怪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包容他。世人都说凤炎多情。但世人又怎知。凤炎早已把自己那份独特的情全部给了漆敖。
两人沉默了许久。一红一白立在黑夜中。皓月透露出的银色光芒打在两人身上。为两人镶上了一道银色的光芒。让人久久离不开眼。终于。凤炎轻咳了一声。弯了弯嘴角道：“吶。漆敖。你说。我们有以后吗。”
漆敖挑了挑眉。浅笑道：“以后。我们的相爱注定了是沒有以后的。你我不都明知吗。”语毕。漆敖看向凤炎。看向那双在夜色里被衬托得更美的红眸。而凤炎也看着那双深邃的黑眸。彼此都不能自拔。
“你觉得我们相爱可是一个错误。”
漆敖摇了摇头道：“即使是一个错误。我也会一错到底。而且。我也不会给我自己改正的机会。你已经像毒一样深入了的我心脾。叫我如何能挣脱开。”
凤炎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漂亮。他突然坐在草丛中。抬头看着满天繁星的夜空。喃喃说道：“漆敖。我相信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到时候。我要在福临村的小湖边修一小木屋。然后过着消失匿迹的生活。只有我和你。再无别人。”
漆敖似乎也正想说这些。但被凤炎抢先了一步。微微朝凤炎点了点头。满足的笑着。笑容不乏宠溺的意味。
他们或许真的要的很少。他们只想过平凡夫妻的生活。可是。这世间总是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他们身不由己。步步为营。却能在这血雨腥风的武林中。不顾是非。毅然决然的选择去爱了。并且不会后退。
突然。凤炎站起來。朝屋子处走了两步。声音线条极低沉道：“我该走了。我……会一直等你。”
一直等他……
这次要等多久。凤炎也不知道。唯一让他坚持的信念就是漆敖所说的一切。倘若连漆敖的承诺都沒有了的凤炎。才算的上是真正的一无所有。只要漆敖还在。凤炎就要活下去的勇气。就有不顾一切的力量。
凤炎坐到门面前时。打开了门。倒是不慌着进去。只是微微偏过头。看着站在夜色中极其美好的漆敖。弯了弯眼重复着这句话：“我……会一直等你。”
“也请你……务必要等我。”
漆敖朝他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凤炎走进了屋子里。目送着他熄灭了蜡烛。他才慢慢走到了山的另一头。只见烟楼和备好的马车都停在那里等着漆敖。
漆敖朝烟楼慵懒的笑了笑道：“烟楼。陪我去喝点儿酒。你要知道。现在的我处于濒死状态。若是你不答应。我就把你一起拖下去见阎罗王。”
烟楼虽有些无奈。这么暗了。去哪里喝酒。但是听到漆敖说的那句话。烟楼也不得不答应下來。毕竟漆敖是他的宫主。而且若是不答应他。他肯定不会留给自己一副完好的身体。
两人坐上马车后。漆敖对马夫说了地点。马车便扬长而去。在一竹屋前停了下來。
漆敖跳下车。让马夫驾车回魍魉宫。明儿一早再來接他们后。就走进了竹屋里。搞了半天双手提着两罐上好的女儿红走了出來。把女儿红放在桌上后笑道：“这可是我藏酒的秘密基地。几次想让凤炎也去一下的。但都沒找到适合的时间。”
语毕。漆敖把女儿红的盖子打开后。就听“咕噜噜”的声音。漆敖捧起女儿红就往嘴里倒。喝到三分之二时。猛地放下女儿红。双臂放在桌上。脑袋埋在双臂中。嗤笑道：“本宫就算冠有天下无双这个称号又有何用。不也保护不了他。”
烟楼走下來。喝了几口女儿红。不像漆敖那么豪迈。而是斯斯文文的。他擦了擦嘴道：“宫主。你可想过。倘若你不小心死掉了话。魑魅教主是会有怎样的反应。”
听到这话。漆敖抬起头。又被一大罐子的女儿红一干而尽后。满意的擦了擦嘴。狭长的黑眸微微眯着。显得更加狭长。静静地看着烟楼。烟楼冷不防的背脊骨一凉淡笑道：“我不是咒你死。”
漆敖轻笑了一声道：“倘若我死了。凤炎真能从悲伤中走出。我会毫不犹豫的去死。怕的就是。我死后。那个笨蛋会自尽來陪我。”
“那你还准备瞒他多久。从一个旁观者的眼光來看。你们的爱还真是悲惨。互相瞒着彼此做一些伤害自己。却是为了对方好的事情。你们就真的不怕生死无话。”
漆敖慵懒的笑了笑。双手插进黑发里。感觉缝隙里充满了水一般。他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黑发。冷笑道：“是啊。生死无话。可是若不这样做。那么迟早有一天我们会阴阳两隔。我宁愿用尽一切把阴阳两隔变成生死无话。也不愿意与他在地府携手相伴。”
烟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看着自家主子。不停地灌着自己女儿红。这次并沒有喝的那么猴急。反而是慢慢的。像是在认真地品一样。不过眼神的恍惚。充分说明了他在想事情。
突然。一个属下跑了过來。气喘吁吁的哈着气。漆敖睨着他。嘴角勾起冷冷的笑容。只见那个属下回过气后。惊慌失措道：“禀报宫主。大事不好了。不知为何。封云贺知道了你给凤炎纸条的事情。正准备向你问个清楚。”
漆敖一拳头猛地砸向那酒罐。那酒罐先还完好无损。后來就慢慢裂开一条条长痕。最后只听“砰”的一声。那罐子就破碎了。声音在安静的竹林里极其响亮。
漆敖摇摇头。苦笑道：“看來果真是沒办法了。我也只好用那招或许才能瓦解他的怀疑。”
129.跳下去
烟楼有些不解的看着漆敖。漆敖倒是突然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恨就恨吧。明日清晨。务必在刚过卯时时。把凤炎给我逮到相思崖上。这次我不会怪你。不论你是把他打晕还是强奸他一顿。只要能把他带到那里就行。”
虽说漆敖这样说。但是烟楼哪里敢啊。最多就把那句话当做比喻。若是真的强奸凤炎一顿。漆敖不跳起來把自己五马分尸才怪。
就当那个属下撤走过后。封云贺就追了过來。一掌不轻不重的拍在桌子上面。一张脸铁青。冷笑道：“漆敖。你果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不是已经忘了他吗。昨日塞纸条不说。今日还偷偷与他幽会。你真当我是瞎的。”
漆敖笑了笑。嘴角挂着温和谦逊的笑容。说出來的话就像毒蛇一般。“岂敢岂敢。至于你是否是瞎的。想必你自己的身体你最了解。再何况。我与凤炎幽不幽会。只是我自己的事。与紫轩堂主毫无关系。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而且谁说我忘了他就不能重新爱上他呢。”
“但是我……他害过你丧命。”其实封云贺是想说：但是我要你的内力。但话说了一点儿。却又突然不想这么说了。真的是为了他的内力。还是早已经喜欢上他。甚至是爱上他了。这一点。封云贺自己也搞不清楚。
漆敖眯了眯眸子。轻笑道：“本宫都不在意。你还在意做甚。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这个比喻充分说明了眼前的状况。不过。你的确是太监。”
封云贺一张白皙的脸颊气的发紫。双手紧握着。额头上也冒出了不少的青筋。封云贺扬了扬袖子。退后了几步道：“反正不论怎样。我一定要看你亲手杀死凤炎。不然我们的互利关系从此以后结束。”
漆敖伸出手指揉了揉鼻梁两侧道：“紫轩堂主这样说真是让人很烦恼呢。敢问我在你这里得到了什么好处。身体。很抱歉。本宫从來不缺的就是女人。更何况。你这个女人还不一定和我的胃口。”漆敖在说到女人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让封云贺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