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很霸气没错,只是……
“教主,”叶予白诚恳道:“我确实觉得魔教该大清理了,真的。”
玉罗刹:……
叶予白不知死活地说了下去:“您看,如果说一个门派内部团结无比,想必哪怕外族来游说,第一时间也会有人告知总坛,不会等到现下。”
玉罗刹眉心一沉,却是不得不承认叶予白说的是对的。
这些年魔教在西域盘踞,早就形成了相当大的势力,总坛眼下确确实实是没人敢有纷争,只是因为魔教盘踞的地盘实在是太大,以至于边远地带管也管不到,还要碍着官府的面子不好多问,这样长此以往,也就酿成了大祸。
叶予白见玉罗刹听进去了便笑了笑,摸了摸肚子小声道:“饿了。”
“你们这一路不吃不喝赶来的?”玉罗刹一哂。
“没有的事,”叶予白笑眯眯:“嗯,我比较容易饿。”
玉罗刹吩咐备宴,叶予白也就晃晃荡荡地去适才那栋小楼看。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站在里面,正看着屋里发呆。
叶予白有些疑惑地叩门走进去,竟是没看到一个丫鬟,不禁热血心肠又犯了:“教主这可不地道,重病的人怎生一个丫鬟都没有,不好不好。”
“二师父。”西门吹雪淡淡叫了一声。
叶予白微微一怔,再看过去却是看出了问题所在——
人去楼空。
“这地方好像很久没住人了。”对刚进来的玉罗刹,叶予白如是道。
玉罗刹眉眼微微一动,看不出心底的念头,只淡淡颔首:“找人来查。”
霎时间一众魔教中人涌了进来,几乎将叶子青的所在翻了个底朝天,一点线索都没放过。
自始至终玉罗刹就带着叶予白他们几个在院里站着,神色淡然,仿佛大徒弟的失踪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半晌,玉罗刹方才淡淡开口:“吹雪。”
西门吹雪微微一怔抬眉看过去:“……父亲?”
玉罗刹眼底浮现一丝笑意:“依你之见,叶子青是去了何处?”
此时此刻不过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叶子青叛逃了,第二种就是她被人掠走了。
屋里根本没有半点挣扎的痕迹,以叶子青的抗药性,被迷晕了的可能性也不大。
西门吹雪沉吟片刻便抬眼:“叶姑娘的蛊虫也不能用了。”
“嗯。”玉罗刹颔首,眉眼之间依然安静无比。
他素来相信他的大徒弟,任何事情都毫不保留地交给她去做,此番叶子青若是当真叛逃了,对魔教的伤害不能言表。
然而玉罗刹却是安静得很,根本看不出一点焦灼或是不安。
“叶姑娘或是叛逃了,”西门吹雪道:“如若是叶姑娘,大抵是去了中原。”
玉罗刹眼底终于添了三分嘲意,他就站在魔教特意为大徒弟建的院子里头,在这西域,一草一木要仿着江南有多么不容易,没有人问过一点。而现下,叶子青还是逃了,无声无息。
“有多久没人来过叶姑娘房中了?”叶予白问道。
玉罗刹笑了,懒洋洋的:“每日晌午,我都会过来一趟。”
“那么……”叶予白道:“叶姑娘就是在这一天的时间里离开的。”
“嗯。”玉罗刹似乎是有些不想说下去了,他只道:“该用午膳了。”
叶予白看了一眼西门吹雪,就见西门吹雪将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西门吹雪的表情有些歉意,看着叶予白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人可以理解叶子青离开对玉罗刹的打击,可是叶予白也同样相信,魔教不会垮掉,玉罗刹是个多么强大的人,他比谁都明白。
只要玉罗刹还在一日,魔教就会屹立不倒。
起起伏伏,不过是人生常态罢了。
更何况这江湖之中,哪有永远的赢家?
彼时的李慕嵊却是正与麻蛋面面相觑,他额头青筋直暴,却还是耐下性子道:“回帐篷去。”
麻蛋梗着脖子:“师父,他欺负我。”
李慕嵊默然叹息:“不是我欺负你吧?”
“不是……”麻蛋哀怨。
李慕嵊瞪眼睛:“那快给老子回去!”
麻蛋看了李慕嵊半晌,最后默默叹了口气:“师父欺负我,”李慕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这熊孩子说了下去:“我要告诉二师父去!”
“就算你告诉我师父也没用,乖乖给老子回去。”李慕嵊虎着语气。
麻蛋幽幽怨怨地往回走,一边小心地扯了扯李慕嵊的袖子:“师父啊……”
那“啊”字婉转柔肠,吓了李慕嵊一跳:“怎么回事,好好说话。”
“我想问您一件事。”麻蛋小心翼翼地看李慕嵊,表情可萌可乖巧。
李慕嵊木然道:“他没走。”
“啊?”麻蛋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