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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臣_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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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帘微微露出一条缝,他的脸在清晨的柔光下诡秘异常。

  乍一看,居然和林照溪,像得出奇。

  作者有话要说:  

☆、65

  我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

  我和白修静,在这苍茫的草原上发生了床笫之欢;而且,那感觉竟是前所未有的熟悉。看着自己还残留着他身体余温的双手,我撑住额头,开始苦苦冥想起来。

  想昨夜被我遗忘的细节,想他口中那所谓的以前。

  “以后不要单独见帖木儿,”白修静从容地在我面前清理着自己下身流出来的秽物,声音虽然平静,却分明露出命令的意味。“除非有我在身边。”

  我被眼前的景象冲击得有些发懵,并未觉得他这种口气有什么不妥。白修静拧着帕子净身,窸窸窣窣地穿好衣物,走到帐帘旁把它掀了起来。

  扔在水盆里的帕子氤氲出淡红的痕迹,帐里弥漫的淡腥深刻地提醒着我不久前发生的一切。看着他趔趄走路的模样和微微拧起的眉,我低声道:“对不起。”

  他愣了一下,回过头来似是不解地看着我。

  我停下自己的混乱的思绪,低着头认真道:“我自知玷污了你的身子,罪无可赦,此行若是找到皇上顺利回朝……任君处置。”

  “我为何要处置你。”他淡淡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我有些讶异,却又想到他是林照溪的人,理所当然不会是第一次,顿时安心了许多。

  想起林照溪,我沉默下来。

  若是林照溪知道我碰了他的人,又会如何?

  ……

  草原的日子变得诡异难熬起来。

  仲颜帖木儿果然不再找我,偶尔碰见也是半生不熟地招呼一下,好像那天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有很多瓦剌士兵看见我都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目光中还流露着几分敬佩。我知道自己的蓝下惠事迹算是彻底传了开来,于是便减少出帐放风的时间,老老实实地窝在帐篷里发霉。

  闵京终于有迹可循,几个身体强健的瓦剌士兵绕到裂谷的另一端,证实那里确实有几个部落隐藏着,然而由于入口隐秘,没有人能顺利进去。问部落里的人,他们却说从未见过裂谷有人出没,更别说上古部落了。

  我越来越焦躁,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白修静不知是不是和我发生了那种关系的缘故,平时的眼神愈发柔软起来,人也越来越……贤惠。虽然用这个词很不恰当,可看着他像个妻子一样为我做这做那,我的感觉很是微妙。

  敖敦养好了翅膀上的伤,成天在我面前活蹦乱跳地扑腾,我便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它身上,一看见白修静就佯装摸它的头逗弄,久而久之,连上面的白色斑点都快摸没了。

  还好因为塔娜的存在,敖敦避免了变成秃鹫的危险。那姑娘很有恒心,即使被白修静拒绝也时常跑来,耗去了他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虽然视我为情敌,也时常给我送点野菜蘑菇什么的尝鲜,如此这般倒是让我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

  在帐篷里憋了几天出去时,我难得的放松下来,惬意地合着袖,坐在广阔的草丘上呼吸着草露和融雪的清芬。

  不一会儿,我注意到有两个瓦剌士兵一边谈话,一边钻进了远处一顶小小的黑帐。躺在草地睡了半个时辰后起来,我惺忪地看见他们满面红光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依我多年的风月经历来看,那分明是刚经历过一场不错的鱼水之欢。

  目光随着他们的身影远去,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大步走到那顶帐篷边时,里面传出来的激烈声响顿时就让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骇然之余,我刚想抬脚进去确认一下,却被两个守卫拦住了步伐。“尚书大人!”他们朝我摇了摇头,话里的意味很明显。

  我退后一步讷讷道:“那啥……这里面关的……”

  他们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尚书大人忘了吗?就是那个没能伺候好您的鞑靼将军。”

  预感成了真,我呆在原地半晌没出声。

  完了,仲颜帖木儿竟真的做出这种下作之事。见我不肯配合,又控制末雅矢里无法,就令手下的将士轮番折辱于他,以此来报自己曾经吃过亏和下巴破相的大仇。

  一边往回走,一边听着帐篷里面越来越小的交|媾声,我隐隐生出几分怜悯之意,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代大将竟沦落到如此下场,真是造化弄人。

  ……

  虽然心知我一个外人实在不便干预这些草原恩仇,但末雅矢里那脆弱的眼神总是时不时浮在眼前;想起那些魁梧彪悍的瓦剌汉子侮辱他的情景,我还是于心不忍,咬咬牙背着白修静去找了仲颜帖木儿。

  进帐的时候仲颜帖木儿正在喂架子上的敖敦,看见我时表情有些讶异,直截了当地道:“尚书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我有点魔怔地低头往旁边的桌上看了看。还好,没有虎鞭汤。

  敖敦看见我时没有以往的热情,可能是吃饱了,也可能是在埋怨我差点磨秃了它头上的毛,看起来相当冷淡。

  我思索了一会儿,道:“大汗,我听说……末雅矢里还在那关押战俘的帐中……”

  “被人干。”仲颜帖木儿干脆利落地接口道。

  ……

  好吧,粗俗直接是草原人的天性,本尚书是雅人,不和你计较。

  我斟酌着道:“大汗已经收复了鞑靼半数以上的土地,又俘虏了他们的首领,统一草原指日可待。您气度不凡,是位仁慈的君主,让末雅矢里眼睁睁看着国灭就是最大的折磨了,实在不必再费这一番周折对他……对他……”

  仲颜帖木儿挑眉:“尚书大人可是想为末雅矢里求情?”

  我梗着脖子道:“不错。”

  “那你要我如何?把末雅矢里赏给你吗?”

  我不假思索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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