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
温溪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分开便向附近的公交站走去,去公交站要走过一条巷子,巷子并不幽静但也不热闹,属于平常,但这是温溪每次回家的必经之路,她戴着耳麦,随着音乐哼着歌悠闲的向公交牌走去。
走到巷子中间时,忽然从对面走进进来一群脸色不善的学生,温溪从来不主动惹事,最近也就和那个极品吵过架,她面上没什么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好嘛,后面也是人,看来这次要真的大动干戈了。
等到将温溪围得团团转的时候,从后面走上来一人,温溪瞥过去,便认出来,正是文诗雨。
文诗雨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笑容称得上温和,她冲温溪扬扬下巴:“之前不是挺会说的吗,这会儿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这句话刚说完,就引来周围一群女生的哄笑。
“对啊,听诗雨说,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三番五次的找诗雨麻烦……”
“哟,这耳麦竟然和林学姐一个牌子的,连型号都一模一样呢。”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调侃温溪,脸上都戴着戏谑的表情。
温溪没记错的话,文诗雨有个表姐,在三年级,就姓林,这些学生一看就比她们两个要大一点,应该是文诗雨从她表姐那里找的救兵,想在她这里找回场子,好好教训教训自己。
本来文诗雨想看到温溪惊恐害怕的样子,但失望的是,温溪面无表情的十分讨厌。
温溪冷不丁在大家的嘲笑中嗤笑了一声,接着摘下了耳麦挂在颈部,文诗雨看到她这样子好整以暇,脸上神情越发扭曲。
“不愧是我的好班长,真镇定,不知道一会儿你还能不能这么镇定,呵呵。”说完,文诗雨向后退了一步,给了一个高个子,身材粗壮的女生一个眼神,那个女生就像只斗鸡一样,昂首阔步的向抱着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的温溪。
温溪眼神中透出轻蔑,等到高个子女生上前伸出双手想推她一下,先给温溪一个下马威时,还未靠近,就脚下一绊,重心不稳,毫无防备的面朝下摔在地上,鼻子刚好戳到地上的石子,瞬时血流如注,气的她鼻子更歪了,疼的眼泪横流,周围的高年级女生看到这幅画面,很是艰难的才忍住笑容,然后一副凶神恶煞的全体围上去,想围殴温溪。
温溪刚刚巧妙的躲过高个子女生还神不知鬼不觉的伸脚绊到了她,竟然没一个人注意到她是怎么绊的。
“你竟然还敢躲,还得我们燕姐摔了一跤,今天非弄死你!”不知道是谁放的话,一群人一哄而上。
接着,尖叫四起,站在后面的文诗雨本来闲适的表情在看到站在中间的温溪左踹右踢一圈又一圈将人轻松扫地出局时,脸色铁青,最后慢慢换上惊恐。
这温溪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厉害!
本来只是一般的学生斗殴,变成了温溪单方面胖揍她们,一个二个其实都是虚张声势,仗着自己人多,而且文诗雨的表姐都是她们的好朋友,听了文诗雨的诉苦,群情激奋笑嘻嘻的来给文诗雨出气找场子,因为她们这些人关系很铁,在学校里横行霸道,很是欺负了不少老实的女生,一直无往不利,没想到在温溪这个一年级生这里碰了壁,竟然是个有底子的硬茬,看上出手快很准,就知道她们这次是跌了。
不过十分钟,十几个女生全部哭哭啼啼的躺在地上,个别靠着墙壁抱着头,除了自己摔倒的那个叫燕姐的流了鼻血,所有人都没流血,脸上也没青紫,就身上疼的出奇,动一下就眼泪哗哗啦,唯一目前幸免的文诗雨已经吓的靠在墙壁上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她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仿佛第一次认识了温溪似的,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相信。
温溪走向文诗雨,文诗雨吓得摸着墙壁踉跄后退,惊恐的对温溪说:“你别过来!”
温溪一挑眉,看着文诗雨,温声细语的说:“不好意思,我还好赶公交车,必须得过去。”说罢,和文诗雨擦肩而过,连个不屑的眼神都吝啬给予。
站在巷子上面的钟离,嘴角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转身在房顶间如履平地般飞跃而过。
知道她和一般人有所不同,没想到温家先祖还和自己有所关联,如果没记错的话,温溪微露的那几手,出自他送出的一部武功秘籍,也不知是几百年前下山游历时的事情了,当年的一个小小镖头,随手给他的一点帮助,竟然一直将这部秘籍传递了下来,而且子孙颇有乃祖之风,甚好。
回到学校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和等在那里的游以知汇合,两人一同沉默着向外面走去,谁也没说话,游以知也不觉得有什么,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一起走这一段路,心情就能好上很久。
一回到家,游以知先和钟离一起在书房做作业温书,而后结束后,钟离照例看着感兴趣的书籍,游以知则忙自己的去了,最近这段时间,常常如此,钟离在书房看书直到吃晚饭时才出来,而游以知则也是忙完自己的事情才姗姗来迟的落座用餐,钟离也不过问,随他去,如游以知小小年纪就坚定信念如此坚持下去,未来不用猜就知必成大器,前提时,有命活到成大器的时候,之前就不说了,现在既然有他在,谁也不能阻挡,他让游以知活着。
佛来斩佛,魔来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