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刘明远要回香港了,全家人在一起吃饭送别时,刘明华跟小弟碰了个杯说:“小远,甭管将来这么样,不高兴了就回来。哥说句实在话,那工作那么危险,不行就别干了。我跟小雅都有工作,家里这田这房子全给你,照样可以过得挺好。”
“大哥你放心,”刘明远笑着喝干杯里的酒,“将来我接全家去香港玩,再以后我还要带大家去欧洲玩呢!”
诺瓦尔拉拉刘明远的袖子问在说什么,刘明远给翻译了一下。诺瓦尔眨眨眼睛说:“我有钱啊,你要是不想干的话也没关系。”
刘明远笑着说:“这话你要让我妈妈听懂了,她会揍我的!”
诺瓦尔挠挠头不明白,刘明远也没打算给他解释,毕竟“主外还是主内”这个问题在中国是可以上升到人格尊严层面的,非常严肃。
再一个月后,诺瓦尔在香港机场抱着刘明远死不撒手:“我不想回去!”
“你有工作。”
“我的工作就是跟你在一起。”
“乖,赶紧去安检。我下个月外派叙利亚,我会先去法国看看你。”
“你现在就跟我走吧!”
“下个月,快点儿进去,要错过飞机了!”刘明远把人推进关口,诺瓦尔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两周后,刘明远正在准备法国签证的时候接到诺瓦尔的电话:
“刘!”诺瓦尔在电话那头哇哇大叫,“我要辞职,我一定要辞职!”
“为什么?”刘明远笑着问。
“他们居然让我去阿根廷!你知道阿根廷距离叙利亚有多远吗!有多远吗!有多远吗!”
刘明远大笑起来,挂断电话后给阿根廷领事馆打了个电话,好像去南美洲还要打预防针的,刘明远想,这个签证还真麻烦。算了,先不要告诉诺瓦尔了,万一签不下来呢。
***
再两周后的一个黄昏,诺瓦尔烦躁不安地从科隆大剧院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拐出来。他完全搞不懂法新为什么会把他派到这里来,他明明应该在叙利亚的,或者黎巴嫩也行,他应该肾上腺激素狂飙地飞奔在燃烧着火焰的街头,而不是在大剧院后门堵一个什么什么“花腔女高”,这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他一边低头疾走,一边开始构思辞职报告要怎么写。
我要当一个自由记者,我不要隶属于任何新闻社,只有这样才能一直跟刘在一起。诺瓦尔在心里愤愤地嘀咕。
他站在大剧院门口的马路上打车,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过刘明远了,他想念他的吻和他的味道,也想念他的身体。他烦躁不安地想赶紧回驻地去给刘明远打电话,今晚一定要视频。
忽然,他愣住了,傻傻地伸着手站在路边凝固成一尊傻出了国际水准的雕塑,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思念过度以至于幻听了,因为他听到刘明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个好看又温和的男人用带着淡淡笑意的、极温柔的声音,用法语说:
嗨,你好,你真是个美人儿!
——番外完
【真的真的完结了,如果再看到有更新提示,那是蜗牛在修文,谢谢各位的陪伴么么哒,那几个立志要睡大师兄的,可以开始解扣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完结了,没有啦,大团圆啦,有情人终成眷属啦,啦啦啦啦!蜗牛今晚还要吃大餐庆祝一下。
最后再啰嗦两句,用手机的盆友,我对不住你们的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