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我笑了笑,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
我们抱在一起温.存.了一会儿,他把我压在身下,嘴巴顺着脖子一直往上啃去,亲到我的脸上时,动作忽然温柔起来。
“你脸上的伤快好了。”他贴着我的耳朵说。
“是吗?”我摸了摸,“会留下疤痕吗?我听说抓伤和咬伤都会留下印子,不管是多小的伤口。”
“那最好。”他舔着我的锁骨,含含糊糊的说,“省的总有陌生人打你的主意。”
我揪了揪他的耳朵:“你真是……别闹!”我抓住他向下摸去的手,“先别闹了,你看看我肩膀上的伤好没有。”我指了指那晚肩上被他咬出血了的伤口。
他解开我领口的扣子,把衣领扯开,看着肩上的伤,半天不说话。
“怎么了?”我摸了摸他的脸。
他忽然低下头,含住那一块皮肤,.吮.吸.了起来,他用舌尖轻轻的滑动在刚刚结痂的伤口上,一种奇怪的混杂着疼痛的麻痒感从伤口处袭来。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伸手抱住他。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支起身子看着我的眼睛,黑色的双眸里慢慢的全是悔意和心疼,“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
下船之前,我背着萝丝和杰克谈了一次话,告诉了他我们对于萝丝的安排。从他听到我们决定赶她出门起,他的眼睛就睁得大大的,满脸的震惊。我刚说完,他就急急忙忙的解释道:“如果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可以离开,真的……”
“这不是你的问题,杰克。”我抬起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这是萝丝自己的问题,同时,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指责你,或者劝你离开。”
杰克紧张的吞咽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么,您……”
“差不多十年前吧,阿克顿有一个佃户——你听萝丝说过阿克顿吗?阿克顿是我们居住的地方的名字——有一个佃户,他的农场经营有方,在阿克顿的佃户中算是比较有钱的那一类,他只有一个女儿。这个姑娘原本有一个未婚夫,是她的堂兄,但是最后她却爱上了一个在收获季时来阿克顿打短工的男人,甚至最后偷了家里所有的钱和珠宝,跟那个男的私奔了。结果,几年以后,有人在德比郡看到了这个姑娘,她浓妆艳抹的站在街边,据说还带着一个孩子。”
“哦,上帝啊。”杰克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理查蒙德伯爵,我发誓我不是……”
“我,可以容忍一定程度的敲诈和勒索,但是绝对不会容忍任何程度的羞辱。”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眼睛,“这样说听起来很侮辱人,但是我们毕竟还算是陌生。虽然泰坦尼克让我对你的品行有了初步的认识,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绝对的放心。如果你只是想攀上一个贵族小姐,获取点什么利益,你最好现在就说出来。但倘若有一天,我发现萝丝也沦落到相似的地步……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个世界有多不公平。”
“我是真心爱着她的。”杰克也毫不示弱的看着我的眼睛,“我爱她,并不是为了钱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我只是爱她!我用生命在爱着她!”
他看上去非常的坚定,信心满满,我却没有他那么有信心。萝丝是个太过理想化的女孩儿,当初母亲那句“你是否喜欢四处流浪的生活”几乎立刻就伤到了这个双亲早逝的年轻人,而萝丝却把他的无家可归和对未来的不确定当成自由和无拘无束。他们虽然热烈的爱着对方,但是他们有太多的思想其实是完全不同的。
“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最后我说道,“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即使我的母亲不想让她再踏进家门一步,她的身上依旧流淌着布克特家族的血。而我的家族的荣耀,不可玷污。”
我们到达纽约港的时候,那里正下着大雨,在经过自由女神像时,有上万人挤在曼哈顿岛的巴特雷海岸看着我们驶过,而在五十四号码头,还有超过三万人伫立在雨水中,默默的迎接着我们。
卡尔的家人早就得到了消息,他们抽调了二十个仆人来照顾我们。我们一下船就直接被送进了纽约的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
在卡尔的帮助下,萝丝立刻被诊断出了肺炎,并连夜被火速的转移到专门医治这类疾病的疗养院。与她同去的还有杰克。等到我们要启程回英国的时候,她的“死讯”就会传来,回到英国后即刻办理葬礼,从此,布克特家就再也没有萝丝小姐了。
我们在纽约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启程去了匹兹堡,来到了卡尔的家。
车刚一驶入庄园长长的甬道,我们就看到门口正在等候着的卡尔的家人。车还没停稳,卡尔的母亲就冲了过来,自己拉开车门,钻进来抱着卡尔开始大哭了起来,一边吻着卡尔的脸一边用西班牙语快速的说着什么。卡尔也抱着她,也用西班牙语轻声的安慰着。
卡尔的母亲拉蒂西亚霍克利是个容貌艳丽的女人,五官深刻,个子很高,身材丰满,虽然已经上了岁数,但是时间一点都没有损伤到她的妩媚。
好在很快卡尔的母亲就收拾好了情绪,恢复一位贵妇人应有的仪态,礼貌的邀请我们下车。城堡的门口,卡尔的父亲正红着眼站在那里,看到卡尔的时候,连都说不出来了,父子两人沉默的看着对方,最后老霍克利先生先张开双臂,给了儿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们并没有在门口花太多的时间寒暄,很快就被请进了城堡,考虑到我们的身体原因,我们直接就住进早已安排好了的房间继续休息。
卡尔的父母准备的非常充分。我们的行礼都在海难中沉入了海底,甚至没有一件换洗的衣物,早在我们还在卡帕尼亚号上的时候,他们就通过电报询问了我们所穿的衣服的尺寸,为我们购置了足够的合身的衣物。
原定于这周五举办的订婚仪式被无限期的推迟了,而且很快就会随着萝丝的“死亡”而彻底的取消。老霍克利夫人对未曾谋面的萝丝倒是印象非常的好,她看过萝丝的照片,对萝丝的容貌非常的满意,又从卡尔寄给她的信中为数不多的几段关于萝丝的描绘里,得出萝丝是一个多才多艺、热爱学习又活泼聪明的女孩儿。她提出过想去医院看望萝丝,不过被我们及时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母亲只是普通感冒,很快痊愈了,卡尔的身体素质非常好,又卧床休息了两天,便恢复了大半,身上的冻伤只剩下一点痕迹,身体稍稍还有些虚弱,已经能够正常的生活。只有我迟迟不见好,每天都疲惫不堪,而小腿的冻伤伤口更是疼得我夜里难以入眠。
霍克利家的家庭医生过来看过,留下了一些药,但是特别嘱咐我用药的作用并不大,重点还是保暖和运动,加强血液循环。于是卡尔每天都坚持强迫的扶着我在花园快步走,而晚上的时候,等大家都睡下了,他又会潜到我的房间里来,为我按摩双腿。可能是因为冻得太久了,我现在总觉得身体发冷,而几乎完全恢复了健康的卡尔身上却非常温暖,和他躺在一起,比在被窝里放多少个暖水袋都舒服。
我们好几次擦枪走火,差点走到最后一步,但是他怕我身体还承受不住,总是在最后一刻停下来,紧紧抱着我喘气。
只有一次他失去了控制,尽可能温柔的扒掉我的裤子后,直接含住了那里,但紧跟着我的房门就被敲响了,他被吓了一跳,嘴巴动了一下,牙齿重重的磕到了那里,当时我疼的差点当场就哭出来。一番手忙脚乱,换好衣服,把卡尔赶到浴室,打开房门一看,竟然是母亲,冷汗立刻就开始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好在母亲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她只是担心我晚上睡得不够暖和来过来看一眼。
母亲只是摸了摸我的床,和我说了两句就走了。送走母亲后,神经一放松,就觉得下面的疼痛顿时就被放大了无数倍,疼的身子都软了。卡尔不顾我的反对,捏着我的下面翻来覆去的检查,差点就要叫医生过来。结果最后疼痛减缓,我那里就立刻被他的动作惹得硬了起来。卡尔见状,也不着急了,一口含住,接着刚才被打断的工作,慢条斯理的.玩.弄.了起来。我被他弄的she了两次,困得神志不清,他也没有向我索取回报,只是抱着我就这样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热烈感谢玻璃鞋同学的雷~~么么哒~~~
今天出去看同学去了,所以更得少了一点。。
马航再一次失事,看新闻说,飞机坠机的时候,那些遇难者的遗体像“雨”一样掉下来,不知道他们在人生的最后一刻都承受了多少的痛苦,真心希望他们一路走好,希望他们的家人能尽快重新振作起来。
☆、第72章
在我们住进卡尔家后的一个星期,乔治就带着另外一个男仆为我们送来行李,同行的还有我的律师,他特地前来处理海难之后的各项保险理赔事宜。我们带上船的东西几乎都沉入了大海,而我们在登船前,为所有的登船人员以及财物分别在三家公司购买了保险。现在,我们需要向三个保险公司寄出书面通知文件,填写出险通知书,并列出索赔清单。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为随我们一起出行的几个男仆的家人索取保险赔款。这几个男仆都在海难中丧生,这对他们的家人来说,不仅仅是失去了亲人,更是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经济支柱。
我对他们的遇难一直心怀愧疚,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可能登上泰坦尼克,而且在海难来临之时,还在帮忙寻找萝丝。如今我能做的,就是为他们争取尽可能多的赔款,以及一笔慰问金。
在这场海难中获救男士中,除了在右舷登上救生船的绅士们因为是得到了船员允许以及一定身份地位的原因,没有收到太多的舆论责罚,几个后来趁机偷偷上船逃生的,比如伊斯梅先生,都受到舆论一边倒的批评与讽刺。伊斯梅先生被迫辞职,有一位男扮女装上了救生船的日本官员也被迫辞去职务。
有反面教材,必然要树立正面人物。母亲在泰坦尼克沉没后,第一个站出来,不畏船员的威胁,要求回去救人的事,被一位当时目击了全过程的也在救生船上的乘客告诉给了报社记者,报社的记者立刻用极为煽情的文字,将母亲塑造成了一个伟大而无私,又无所畏惧的模范母亲,并把那些落入冰凉的海水中的乘客得以获救的功劳放在了母亲的身上。
这段故事我从没有听她提起过,直到在早餐桌上看到了报纸,才知道我们能够及时获救,是由于母亲的抗争,说真的如果再晚来几分钟,不知道当时几乎半昏迷的我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母亲的事迹被发表出来以后,据来自阿克顿的电报,自英国的报纸转载了这篇文章后,不少人都给母亲寄了信,到处都是一片赞扬之声。母亲的声誉顿时水涨船高,不过她倒是一点都不引以为豪,她私下里告诉我,她再也不想回忆那个晚上了。
在得知卡尔就是母亲救上来的消息后,霍克利夫人和母亲的关系突飞猛进,两个人就像是相处了几十年的好闺蜜一样,形影不离,我们总能看到她们两人坐在一起,用西班牙语和英语掺杂在一起聊天。
鉴于我的身体恢复的比较慢,锁骨骨折尚未痊愈的乔治决定让他带来的男仆半夜歇在我的房间,这个男仆的母亲曾经做过护士,他跟着她学过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乔治希望有他在,我能够得到更全面更细致,以及更加专业的照顾。
我当然不可能同意,卡尔更不可能。我暗示了半天,乔治依然坚持己见,我只好把我和卡尔已经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了他。
听完之后,乔治沉默了很久。他一直都知道我对卡尔有特殊的感情,从不反对,也不支持。
“少爷。”他谦恭的站在我的床边,轻声说,“这是您自己的事,我本不该过问。但是,如果您和霍克利先生的事情让夫人知道了,您有想过该怎么办吗?”
他的问题直中靶心,这是我一直以来下意识回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