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应该说他太乐观还是太没危机感……
穿过了坑坑洼洼的山路,“啪啦”一声冲破树林再次来到盘山公路上,赵生打算走盘山公路绕过去,可这里是盘山公路和苗寨的盘山公路不一样,地形十分难走,弯曲的路道很容易打滑掉下去。
只能放慢速度,尽管这样一会儿大转,一会儿小转的苏白和钱岱也受不了了,赶紧让赵生把车停在路边,双双狂奔下车在路边吐了起来,苏白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
“给。”
九渊也下了车有些心疼地拍拍苏白的背后,给他拿过纸巾,钱岱搁在一边干呕一边伸手找九渊要纸巾,可九渊纹丝未动看都没看他一眼,把他给自动无视了。
钱岱:“……”
还是赵生下车好心给了钱岱一张,收到来自钱岱感激的眼神一枚,赵生顿时表情嫌弃,凌简桦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的四个人,默默撑起了下巴,有些寂寞。
经历了一个半小时的煎熬终于走出了盘山公路,再次回到公路上,钱岱收起了PSP游戏机,瘫坐在椅子上发呆。
中途经过加油站吃了东西休整一会,换上凌简桦上来开车,一直开到半夜换上苏白继续。
终于第二天下午来到G省。
G省属于发展比较落后的城市,大部分还跟农村似的,随处可见的庄稼和田野,空气倒是清新了不少,赶在旁晚之前来到G省离平原古林最近的一个镇子里。
五个人找了家小招待所过夜,苏白活动活动筋骨长叹了一声,累倒是不怎么累,就是连着两天一直呆在车里闷得紧,苏白看了看手机,信号只有一格,果然覆盖不到这里么。
苏白放好手机拉着九渊到处逛了起来,钱岱也无聊的紧跟了上来,赵生去停车准备接下来的事情,而凌简桦……则要保持沉着冷静的形象,呆着屋里以贵妃躺椅的姿势盯着资料,微笑着诅咒跑出去玩的三个人。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晚上吃饭的时候招待所的老板难得见外人来,于是上完菜凑过来坐下露出一口大黄牙:“你们外地人过来玩儿啊?”
钱岱一边夹菜一边没心眼地说:“是啊,听说这平原古林可好玩了!”
“诶哟,哪里好玩!”小老板确实也明了,来这里的人除了探亲就是冲着平原古林来的,连忙摆手,“可危险咯,听说一年也吊了几百个人哟!”
“吊?”苏白疑惑地抬头。凌简桦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白菜粉丝汤:“那是本地的方言。”
“是咯,哈哈哈哈哈哈。”那老板不知道为什么大笑了起来,忽然瞥见有几个人撩开布帘走了进来,于是马上赶上去,“哎呦,住店啊?”
苏白和钱岱齐齐回头,来了两三个人有男有女,都穿着皮衣和紧身裤,踩着皮靴噔噔噔的走进来,特别是为首的那个男人留着齐肩的长发,撩起一半在后脑勺扎了一个小辫子,耳朵上全是耳洞穿环,五官挺漂亮的,可惜画着浓密的眼线显得有些妖异。
凌简桦倒是拿起茶杯遮掩的看了他们一眼,九渊和赵生两座冰山纹丝不动。
钱岱挪着屁股过来,靠近苏白悄悄咬着耳朵:“看见没,他们是皇族的。”
“皇族?”苏白听这个词有些陌生,再看了看为首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太监还差不多,不解地回过头问钱岱,“你怎么知道?现在难道还有皇族后裔?什么皇族的?”
钱岱撇了撇嘴,似乎有些嫌弃苏白太落伍:“皇族杀马特呗。”
苏白:“……”
那边的妖气男似乎听到了这边的话,流转着一双被眼线拉长的眼眸,回头朝他们瞥了一眼,苏白抬头恰好和他对视上了。
猛地打了个寒颤,那瞳孔就跟淮南王墓里的钩蛇一样,杏黄色的……
等等……
杏黄色的瞳孔?苏白眯眼又仔细回视他,钱岱见状连忙放下筷子把苏白的头撇过来。“喂喂你做什么?!”苏白被钱岱一双油手吓得不轻。
“我还想问你盯着别人干什么?”钱岱才是无语翻了个白眼,抄起筷子又吃了起来,边吃嘴还不停,“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什么眼光……”
九渊见状倒是动了一下,抬眸看着苏白,眼神中带着丝丝危险的意味。
“呵呵。”凌简桦倒是很淡定地倒了杯滚烫的开水,抬起下巴,展开璀璨的笑容说,“眼光可以培养,你说是不是?”
“我……”
苏白扯了扯嘴角,望去唯一感觉是正常人的赵生也面色如常的吃饭,难道就没有一个人会纠结男人为什么会看上男人这个话题吗?
等他再扭头想去看时对方已经被老板引上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另一批人
吃完晚饭大家也就都上楼回房去了。
双标间五个人不好分房,机智的苏白首先提出要一个人睡,其余的四人自由分配,结果是凌简桦和钱岱一间,赵生和九渊两座冰山一间。
都没什么异议就各自散了,穷乡僻壤的地方夜晚也什么可逛的,更别提什么夜市了,这几天习惯夜生活的苏白却不想那么早睡,站在窗台眺望了半天远景。
一片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清。
看来这里的人都很早睡嘛,苏白思索了一会儿要不要出去到处逛逛,拿着外套刚走到门口苏白脚下一顿,又打了个转回到床边。
还是不出去瞎逛好了,一般这种时候总会发生不可预测的事情,比如上次赶尸。
今天还是乖乖睡觉吧,明天还得赶路。
本来想着会躲过一劫的苏白也许没想到麻烦也可能会找上门来……
叩叩叩——
“咦?”苏白坐在床上刚准备脱了外衣,却听见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有些纳闷怎么一到半夜就尽出现这种事儿?
大半夜的会是睡在敲门?难不成是九渊?
苏白动作凝住眼珠转了几圈,嗯肯定不是敲他的门,心里默念催眠着自己无视门外的动静,继续脱掉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