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脸无辜:“我没想到他武功那么差,一出手就用了七成功力。”
正在这时,右护法怀里的阮小沐悠悠转醒,疑惑的看了两人一眼。
白衣男人见他醒来,露出温柔的一笑,轻声道:“我已经将你交到你哥哥手里了,以后到江湖上不许说我乱伤人。”
阮小沐渐渐记起之前发生的事,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乱说?”
白衣男人挽袖,抱拳,微微一笑,端的风流倜傥:“在下上官琪佑。”
阮小沐还想再说话,右护法忽然道了一句“告辞”,抱着他转身就走,只留下上官琪佑站在他们身后,忽然笑了一笑。
阮小沐抬眸看右护法的掩映在月光里的下巴,问:“他刚才说他叫什么来着?”
右护法:“上官禽兽。”
上官琪佑:“……”
阮小沐:“……”
右护法问:“伤处还疼吗?”
阮小沐摇摇头。
“上官禽兽为什么会送你回来?”
“……我哭了。”
“大男人掉眼泪,真丢脸。”右护法嫌弃的说了一句,却将他抱的更紧。
阮小沐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急忙解释:“我掉水里了,所以吓坏了。”
阮小沐怕水全魔教都知道,右护法当初捡他的时候正是将他从水里捞出来的。每次提起这件事,魔教的长老都会摸着阮小沐的头叹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娘?”
为什么?阮小沐也不知道,自从有记忆起,他娘一直对他很不好,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后来有一天终于忍不住了,将他推进了河里。
那个时候的阮小沐才九岁,小身体在水里扑腾着,鼻腔和喉咙被水呛的生疼,差点没被呛死。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再也不去河边,哪怕河水很浅,都能吓得他腿脚发软。
☆、第4章
阮小沐在盟主府里等教主,等了很久教主没有来,反而看见一个白人男人搂着一个漂亮的少年郎朝这边走来。他藏身到假山后,看着那两人从自己的眼前走过,然后那个白衣男人就抱着少年调戏,不知怎么的,忽然抬起了头目光与他的视线对上,接着阮小沐胸口挨了一掌,掉进了身后的大湖里。
阮小沐发誓,如果他早点发现身后的大湖,打死也不会藏在那里。
他在水里扑腾着,绝望涌上心头,渐渐没了动静。白衣男人足尖一点,将他拎了出来,这才发现他整个身子都僵了,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
白衣男人又是输送内力,又是喂药,良久之后,阮小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趴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全身上下抖如筛糠,跟受了惊似的小兽似的。
白衣男人又是哄又是道歉,阮小沐才止住了哭声,哭是没哭了,不过他晕了。
白衣男人将他身上翻了个遍,确定这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生物,惊觉到自己伤错了人,再次给他输送了内力,等他睁开眼睛后急忙问他名字,住在哪里。
阮小沐告诉他自己有一个哥哥,画猪头就能找到他,还亲自给他示范画了一个丑萌的猪头。
右护法:“所以你就这么轻易的将神教机密说了出去?”
阮小沐眨了眨眼睛:“他不知道我说的是神教的机密。”
“为什么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会昏迷不醒?”右护法疑惑。
阮小沐囧:“我那是睡着了。”
右护法:“……”忘了这家伙睡觉向来睡得跟死猪似的。
阮小沐:“教主呢?”
“在密林中等我们。”
“他劫到新娘了吗?”
右护法停下,垂眸看阮小沐:“所以说教主会受伤完全是因为你给他出了个劫新娘的馊主意?”
阮小沐觉得脖子凉凉的,缩了一缩,赶忙道:“我现在是身受重伤的人,你不能打我!”
右护法冷笑:“现在我不打你,这笔账等咱们回了神教总坛再算。”
阮小沐:好冷!好可怕!
***
凤翎虽失血过多,伤的却不重,在床上躺了一日便能下地了。阮小沐捧着托盘轻轻推开屋门,看见他半倚在软榻上,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捧着书卷,墨般的发丝也不束起,柔顺的铺在身后的软垫上,衬的他的面庞十分白皙。
在他面前桌子上散落的是从各地分坛发来的信件。
阮小沐走过去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收拾好东西,对凤翎道:“教主,先喝药,再吃饭。”
凤翎放下手中书卷,看了药碗一眼,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阮小沐立刻狗腿道:“我加了五颗冰糖,右护法不知道。”
凤翎脸色好了很多,素白的手端起药碗,轻轻抿了一口,眼角余光扫到阮小沐一张稚气的脸:“又挨右护法的揍了?”
阮小沐捂脸:“这是我自己磕的,右护法才不会真的揍我。”
凤翎点点头,右护法确实是全教上下最疼阮小沐的,虽然追着阮小沐揍的最多的也是他。
凤翎喝完药,拿起筷子开始吃饭,看见阮小沐站在一旁没事干,用眼神示意了桌上散落的信件:“拆开读给我听。”
“是,教主。”阮小沐一脸十分乐意的表情,坐在凤翎身边,将信件全部扫到了怀中,很乖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