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骗过小鱼儿这么长时间还没被他识破——纵然有小鱼儿自那次两年来再也没有见过林珏,这世上还真只有林珏这么一个!小鱼儿一向自诩天下第一聪明人,这回被人狠狠地被林珏削了面子,他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他小鱼儿也看明白了,林珏根本不想杀他。在峨眉山上装作不认识他,想必也是之前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他是小鱼儿才想出来的法子。所以这回见着林珏下来找他,才戏谑林珏道“怕他死了,要亲手宰他”,哪曾想林珏明知道他的深意也厚脸皮地承认,他小鱼儿一向没佩服过谁,这一回也要对林珏竖起大拇指,说一个“服”字了。
小鱼儿瞪了林珏半响,忽地大笑起来,拍着林珏的肩,笑道:“你不错!”
林珏只笑不语,因为不用小鱼儿说清楚他也明白小鱼儿的意思,小鱼儿已体谅他因为师命不得不装作要杀了他,他已认下了他这个朋友。
女子闺房般的卧房内,一点烛光正盈盈亮着。
“你不用再瞧那手铐啦!你解不开的。”小鱼儿半靠在床头,对身边坐着得林珏懒洋洋地笑道。
林珏真没想现在就打开,只是研究研究,毕竟手铐拷在手上也可以降低一些萧咪咪的防范之心。可他摆弄了半天也没弄开来,他总觉得就差了那么一步,只有一步而已。想他的开锁术也有8级了,竟解不开这把锁,难道开这锁需要9级得开锁术?想起原著中小鱼儿轻轻松松地解开了这把锁,难不成他的开锁术是10级?想到这,林珏脸黑了。
小鱼儿瞧见林珏沉着个脸不禁更欢了,你戏弄了我这么多时候了,从今往后我可都得报复回来。小鱼儿表示,他一向是睚眦必报,有仇报仇的!
“呐,花公子,你可知道这锁是个什么名?”小鱼儿此时笑得像一个偷了腥的猫,他另一只手点点这又黑又粗的锁,煞有介事地说:“这锁啊,名叫‘情锁’相传是那善妒的老婆怕老公在外偷腥特地用千年玄铁铸的,寓意:今生今世,永不变心,永不分离哩!”
他摸摸林珏被铐住的那只手——唉!真滑啊!“你说,花公子你是那善妒的老婆,还是那在外偷腥的老公?”
林珏闻言脸更黑了。
小鱼儿见了乐得捶床大笑。
林珏深吸一口气,微笑道:“是妻子还是丈夫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还有片刻,你小鱼儿便会求我。”
“哦?”小鱼儿闻言抬了头,顺了顺气,笑道:“那我可等着哩!”
一个时辰后
“哎哟哟……”小鱼儿捂着肚子,他肚子疼得已经有会儿了,如果不是手还铐着林珏,他简直能在床上打起滚来。
林珏充耳不闻,半坐在床边,手里还品着一杯热茶。呐,萧咪咪后宫的待遇还算不错,上好的铁观音……
小鱼儿半撑着身子,强笑道:“花公子真是……好手段!……”说罢,又一颗豆大的的汗珠从他额头滑下。哪里只有额头,现在,他的整个身子想必都如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林珏放下杯子,含笑道:“哪里,哪里,及不上聪明绝顶的小鱼儿。”
“唔……”小鱼儿咬牙,这会儿连喊痛的声音也没发出了,只不过忍得全身都打着哆嗦,那只半撑着身子的手也似乎是支撑不住倒了下来,抓着床单。小鱼儿整个脸埋在床里,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抓着床单的手因用力太过都能看出青筋。
唉!林珏无奈地叹口气,他没想到小鱼儿此时竟这般硬气,他只想着等到小鱼儿求了饶就将蛇毒的解药给他,也算是教训了他,哪想到竟坚持了这么久。
小鱼儿虽然平常耍痞无赖,但他有时候也会莫名地硬气起来,用小鱼儿的话说,那关系到他的原则问题。如不是如此,在以前的一次遇见张菁时也不会因不服输求饶而被打得鼻青脸肿——虽然他过后扭转了局势报复了回来。
想不到小鱼儿用对付张菁的那一套来对付他,可他偏偏还就吃这套!
林珏放下了杯子,他也不是成心想折腾小鱼儿的,如此便也够了,就算了罢!
“呐,拿去。”林珏将一颗白色的药丸伸到小鱼儿埋在床里的脑袋旁边。
小鱼儿的手颤颤巍巍地伸起来,颤颤巍巍地挪到脑袋下的嘴边……
……他不颤了,何止不颤,他简直就像打了鸡血,原地满血复活,“腾”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他脸上写满了笑,他当然要笑,为何不笑,他小鱼儿也可算是扳回了一局,骗到了林珏,翻身农奴把歌唱啊!他压根就没那么痛,故意装作痛不欲生地模样好叫林珏把解药给他,因为他早就看出来了,林珏他就是个嘴硬心软的!
林珏无奈,暗自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能理吗?没完没了了!林珏虽然腹黑喜欢捉弄人,但他不喜欢闹腾。
正当小鱼儿还打算说些什么挑战下林珏的神经,敲门声响了。
小鱼儿和林珏相互看了一眼,小鱼儿朗声说道:“谁啊?这么晚了,还要不要人睡了?进来吧!”
门打开,进来一个生得眉目清秀,但却面黄肌瘦,像是发育不全模样的少年人,正是江玉郎。
“呵!是你这个小混蛋啊,说罢!来这儿找你大爷有什么事?”小鱼儿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