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珅看不见,刚才与王景辉的僵持几乎用尽他所有力气,在药物的作用下,王景珅力气始终不敌王景辉,抓着他的手不可避免地一点点松开。
王景辉愕然望着进门的男人,几乎结巴道:“你,你,你怎么,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王景珅听到来人的声音,几乎一下子就松懈了,疲软地倒在沙发上。
男人一步一步,步履从容,走进灯光照射的范围内,脸上虽然笑着,可眼底却如同覆盖寒霜,沈灼冰冷地看了王景辉一眼,只是这一眼,就震慑得王景辉倒退一步,然而沈灼没有在他身上浪费太多心力,他又立刻看王景珅,见他无恙,少许松了口气。
“景珅!”沈灼忙扶起王景珅,王景珅靠在他怀里,连眼睛都只是半睁着,不同于刚才瞪视王景辉时的冰冷锐利,此刻沈灼抱着怀里的男人,神情透露温柔和小心。
王景辉注意到,神情十分复杂。
“他是怎么回事?”沈灼冷不丁发难。
王景辉吓一跳,脱口说:“我哥,他,他只是喝醉了。”
“喝醉?”沈灼看着王景辉,眼中是毫不掩藏的讽刺,“王景辉,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沈灼或许优雅,或许气势迫人,却还没有人能逼到他这样动怒。王景辉也是第一次瞧见沈灼震怒的情形,竟然比积威已久的王固科还显得可怕,王景辉忙说:“我不知道,你,你在这边照顾我哥,我去找人来。”
王景辉毕竟心中有愧,被沈灼当面揭穿,也顾不得自己的这番说辞是否合理,几乎落荒而逃。
沈灼并不急于现在收拾那个废物,只关心地看着王景珅,拂开他脸上散落的头发,王景珅数度尝试着坐起身,却又倒回沈灼身上,沈灼张开手臂将他搂住,抚摸着他的头发,叹气道:“你这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王景珅:“……”
沈灼的执行力很强,尤其对象又是王景珅的时候。沈灼前一天与王景珅提议搬去自己市中心的跃层公寓,这第二天就让保镖和张姨一起,该打包的打包,行李从简,大多用品沈灼早就为了王景珅在公寓里准备齐了。
如果不是吕营最近盯着王景辉,发现他的不轨,沈灼这会儿还在家里收拾房间等老婆回来。
沈灼和王景珅说,怕他这个状态让张姨和奇奇担心,所以将他送去郊区别墅。
沈灼把王景珅扶到床上,这一路从市中心到郊区,虽然王屹跟在身边,但王景珅的事沈灼不太愿意假借他人之手,王景珅又是一米八出头的人了,即使沈灼平时勤加锻炼,腹部六块腹肌形状漂亮,这会儿也是有点气喘了。
沈灼休息了一会儿,王屹敲门,问他还有什么吩咐,沈灼就将他打发了,将一块毛巾打湿后,给王景珅擦身体。
王景珅睁着眼睛,却没有多少神采,眼神直勾勾的,像掉了魂似得。
沈灼就牵起他的手在自己手掌间摩挲,“医生很快就来了。”
王景珅似乎吸了吸鼻子,沈灼猛一抬眼,见他眼睛是干的,才舒了一口气。然而看着王景珅眼睛也不眨,十分灰冷的模样,沈灼又觉得难受起来,他俯身抚摸王景珅的额头,嘴唇轻轻落在他眉间、鼻子、嘴唇,像羽毛拂过一样,几乎没有痕迹。
然而蜻蜓点水的碰触很快就到了临界点,沈灼的动作越来越大,他太久没有碰王景珅,王景珅现在就躺在他身下,沈灼心疼有之,但他毕竟也是成年男人,当渴望有了一点宣泄口,任是平时再自制力过人,也难免把持不住。
沈灼呼吸渐重,他在王景珅脖子上留下一圈水渍,王景珅刚擦过身,只穿了一件睡衣,沈灼脱起来压根不费力,男人成熟的躯体半露半掩,比起一年半前虽然肌肉的线条模糊了些,但多了软嫩可爱,沈灼一时也起了玩兴,在王景珅腰上捏着。
结果被王景珅瞪了一眼。
沈灼只觉得下腹一团邪火烧着,他不再耽搁,脱下王景珅的裤子,托起他修长的双腿,竟然埋头在他腿间……
王景珅手指已经可以动了,颤抖着想抓住床单,结果还抓不住,虽然四肢僵硬,但身体内部的感觉反而越发灵敏,感觉到沈灼湿热的舌头,王景珅高声惊喘。
沈灼的准备已经做的十分耐心充足,他捏着王景珅的脚踝,安慰地抚摸着,然后将他的腿盘在自己腰间,王景珅刚被伺候得舒服,浑身软绵绵的,这会儿却一下子紧绷起来,他想要坐起来,力气只恢复三五成,只能揪住沈灼的领子。
王景珅咬牙切齿道:“……套!”
“什么?”沈灼明知故问,还咬了咬他的手指,“乖,别闹。”
“……你他妈才别闹!”王景珅声音低哑,狠狠道:“带套!不然……你给我滚蛋!”
“嗯?”沈灼捏了捏王景珅肉鼓鼓的屁股蛋,然后就直接冲了进去。
“呃……唔嗯!”王景珅瞪大眼,低头喘气,沈灼在他湿漉漉的眼睫毛上亲了亲,“没事的,景珅,交给我,一切都会没事的。”
“……放……屁!!”
沈灼笑了笑。
“唔……啊啊……出、出去!!”
沈灼时隔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当然像脱了缰的马,很难克制。中途就家庭医生到的时候休息了一会儿,知道王景珅体内没有残留什么有害药物,等身体自然排出就可以,沈灼放心之下,又是把王景珅这样那样了很久。
到了夜里近三点的时候,沈灼才终于餍足消停,而王景珅这一晚先是情绪大起大落,随后又被下了药,再被沈灼这样翻来倒去地折腾,早就受不住已经昏昏欲睡了。
沈灼看着他一脸倦容,神情逐渐柔和下来,抚摸着王景珅的肚子,不知道会不会有令人惊喜的结果。
沈灼帮王景珅清理了才睡下,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竟然十一点了!
沈灼翘班很没有心理负担,他看王景珅醒了,就低头亲了一口,揉捏着他的腰说:“饿吗?想吃什么?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王景珅没有理他,沈灼叹气道:“生气了?”
“……”
沈灼继续说:“我去帮你弄点吃的。”
王景珅状态不是很好,看上去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整个人对外界的反应也变得很奇怪,几乎沈灼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可如果沈灼不说,一碗粥就放在他床边,直到凉透了,王景珅也不会动一口。
沈灼刚打电话稳住儿子和张姨,看王景珅这样皱了皱眉,只好把吃的又热了,一勺一勺喂到王景珅嘴边。
如果是往日,沈灼这么腻歪,王景珅肯定喷他一脸,这会儿竟然也就着吃了,沈灼捏着勺子的手十分用劲,王景珅看了他一眼,沈灼立刻笑了笑,笑得很温柔,王景珅又低下头去,沈灼几个呼吸,克制了现在就把王景辉抓到眼前狠狠教训的想法,陪着吃完就发呆的王景珅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看见王景珅出神地看着窗外,浓密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很光泽柔软,发梢贴着脖子,显得脖颈格外纤长。这几天的王景珅无疑是很乖巧的,乖巧得让沈灼一边觉得心疼,一边又心痒,最后还是渴望战胜理智,把王景珅扑倒后又抱了一回。
沈灼最近一直不用套,王景珅第一次还激烈挣扎,后来就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任沈灼捏扁搓圆。
没两天后王景珅发了次高烧,整个人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看上去可怜极了。
沈灼这才有点后悔没有顾忌王景珅现在的状态就胡来,又因为他一身痕迹,不方便让医生诊断,只好叫知根知底的伊廷跑一次。
伊廷见王景珅蜷缩起来的样子十分震惊,医生职业道德使然,再看向沈灼时的目光就不怎么客气了。
伊廷挺没好气道:“你对他做了什么,怎么把人整得都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