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这个戴。”宗像简短说着,手上一动,将手铐扣在尊的手腕上。
“这是双重保险吗?”尊勾着唇角笑笑,那模样有点讽刺。
“这是不可燃的苯酚树脂做的手铐,专门为你设计的。”宗像说着,将原本扣在尊手上的金属手铐取下“我没有随身带着它的习惯,就放车上了。”
“青王专门设计,真是受宠若惊。”尊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模样,拿宗像一本正经的话调侃。
“……”宗像头微低,眼镜打出一片白光。
然后,看起来沉默冷静的青王,闪电般出手,一把按住尊的头,直直撞在车窗玻璃上。
“吱——”白毛的围脖被惊动了,发出尖锐的叫声,滚落在尊的大腿上。
高档的防弹玻璃一点事都没有,而待宗像拉着尊的头发把人提起了时,尊的侧脸和额角已经出现了些许淤青。
白毛小动物仰着小脑袋,在看到尊侧脸的淤青,以及宗像依旧攥着尊头发的手,黑色的眼睛顿时充满敌意瞪着宗像,像一串小鞭炮一样“嗷嗷吱吱”嚷个不停。
这是什么动物,怎么吱吱都出来了。
瘫着一张俊脸,尊丝毫没在意自己脸上的伤,而宗像则在看到小动物的反应后,稍稍松了手上的力道,但还是没打算就这么放开尊。
“周防,之前你拒绝我的拘留,是因为十束多多良吧?现在怎么突然同意了。”宗像缓缓问道,之前他多次找到周防尊,和他说明他目前的状况。
威斯曼值一直有偏差,虽然没有超过,但也不至于很严重。
而尊也一直摆脱自己的拘留,因为赤组里有人能牵制他的暴走,这个人不仅是他的部下,也是让整个赤组同步的关键人。
“给我只烟吧。”尊没有直接说出原因,而是提出个无关的要求。
闻言,宗像松开手,拿出自己的烟盒。
尊自觉取出一只,放在口中,右手打个响指,一簇火焰就将烟草点燃。
白毛的小动物见宗像放手了,也收敛了龇牙咧嘴的凶相,而是乖巧盘在尊的腿上,在尊打出火焰时,抖了抖一对大耳朵。
深吸一口,将青色的烟雾呼出,尊在氤氲的雾气里沉默半晌,道:“之前,十束会阻止我乱使用力量,所以,我还不需要靠你。”
“是吗?”宗像扶了扶眼镜,靠进软软的座椅上,目光直视前方“可刚才,你的威斯曼值再次出现偏差,比之前都要严重。”
“对,这就是问题……”尊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着“总有这种感觉,十束多多良已经死了,他的火焰我都快感觉不到了。”
“怎么说?”宗像瞄了尊一眼,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部下从目击者那取得的证词里表面,事发时十束多多良就在尊身边,虽然后来突然不见了。
尊腿上,白毛动物也竖起耳朵,开始偷听。
尊道:“赤组刚成立时,有三个人,我,草薙,十束。作为族人的证明,就是吠舞罗的标记,他们都拥有一个,那是我与他们联系的纽带……十束的力量最弱,他那点力量很容易忽视,但是,十束的纽带,我现在怎么都感觉不到了。即使他在眼前,我也感觉不到他身上的力量了,虽然,他依旧可以用火焰。”
“可是,他之前还和你在一起……虽然现在暂时没了音讯。”宗像也有点奇怪,如果是尊,那他对自己族人的感觉不会出错的,赤组的凝聚力他看的到,假如尊觉得十束出问题了,那必然是真有什么事发生了,“难道有人假扮了十束多多良?”
这是唯一的可能,如果是这样,那赤组的危机就大了。
“嗯……但这个十束行为都正常呐,甚至熟知我以及其他赤组成员的习性,谁能有这个知识呢?我才困惑。现在他没了音讯,我反而觉得,这是正常的。”说完,尊看向宗像。
宗像则立刻转移目光,继续看着前方放空。
“现在他恐怕真的不在了,所以,我才要拜托你。”
“我可没时间一直盯着你防止你暴走,”宗像没好气说道“我还是很忙的。”
“呵呵……”低笑一声,尊将燃尽的烟在烟灰盒捻灭。
喰软软一团窝在尊腿上,把一切都听了进去。
青色的眼镜男你很忙呐?
那正好,周防尊就交给我看着吧,反正你这种动辄一巴掌按着人的脑袋去撞玻璃的人,让你看着周防尊简直是虐待他!
而且,尊是十束多多良最后关心的事,照顾尊,有十束就够了,他没了,还有自己这个继承了十束记忆的神兽在,不需要你劳驾,你忙去吧~
心里打着小算盘,喰摇摇尾巴,悠哉不已。
各怀心思的两人一兽随着飞奔的车前往scepter 4的基地,后方,几辆护行的车稳稳跟着,在空旷的公路上连成长长的青色线条。
作者有话要说: 拜托存稿君了,晚上发文实在太难受,卡地快累不爱了。
介个……以后,一有更新,就用这个微博第一时间发链接~方便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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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餐
HOMRA酒吧里,酒客们均优哉游哉喝酒聊天,黑人女歌手温柔缱绻地嗓音从老式播放器里散出,让整个酒吧更为轻松静谧。
草薙出云半阖着眼,安静擦着手里的高脚杯,面前的吧台才被擦拭包养一番,在午后的阳光下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偶尔跟着播发器里的音乐哼两声,草薙极为享受这种悠闲的生活。
多好的时光呐~
老板发自内心地感慨着。
然而,这难得的和谐景色并没维持多久,接下来,一阵风风火火的大嗓门穿过大门生生闯进了酒吧大厅。
“草薙哥!尊哥被抓走了!”
八田那大嗓门还带点变声未完成的尖细音色,草薙擦着杯子的手一滑,差点把宝贝的杯子掉在地上,最后他无奈放下了明净的高脚杯,转向大门口。
“小八田,不要总是一惊一乍的……”无奈叹息着,草薙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可是,尊哥被青组的给抓走了!”破门而入的八田额头挂着一层薄汗,一进门,脚下一翻将滑板弹起,但却难得没能成功落地将滑板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