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好残局。
沙发上,阮洁窝在陆幼凝怀里跟没了骨头似的懒懒散散。陆幼凝催她去洗澡她也推脱要再看一下电视节目。其实阮洁是浑身不舒服跟散了架似的,根本就不愿动。
陆幼凝瞧着怀里这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竟然还说想要看电视,不禁抿着唇若有所思地扫了阮洁几眼。
阮洁根本不知道陆幼凝此时的心理活动,只觉得身上一个寒颤,抖了一下。
抬起迷糊的眼,“怎么了?”
“没怎么。我去洗澡了。”
“好。”阮洁倒是清醒了许多,眼睛一亮回得利索。
话说她这点小心思,陆幼凝早就猜出来了。阮洁等啊等,靠啊靠的就是要靠到陆幼凝先去洗澡睡觉。
没多言语,陆幼凝兀自轻哼了一声,眼风又是扫过阮洁。
陆幼凝走后,阮洁环抱着双臂搓了搓,感觉今天的温度有点冷。空调开得太足了不成?拿起遥控器看了看,不会呀,正常温度。那怎么感觉凉飕飕的风,冷兮兮的。
一阵……一阵的。
没了睡意,又开始无聊的换起频道来。
陆幼凝沐浴完出来,又,淡淡地扫了阮洁一眼,“我去睡了,有点困。”
“……好。”阮洁有点呆傻地点了点头。
看着墙上的挂钟,巨慢无比地又走过了二十分钟。阮洁一直在接连打着呵欠,有种索性想躺在沙发上睡过去的念头。
不行。摇了摇头拍了拍困倦的脸,抓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和空调。
走到卧室,见陆幼凝已经睡下了。不禁一笑,轻手轻脚地拿了睡衣便也去浴室了。
对于即使再小心,还是淋到水的伤口。阮洁拧着眉头不禁在心里咒骂起言烟是个孽畜来,妈的把老娘撞得这么惨,哪天非得撞回来试试,让你也享受享受这*的滋味儿。奶奶的,要是留下疤,我非砸烂了你丫和你丫的破车不可!
很慢很慢地洗完,直到吹干头发出来,阮洁已经磨蹭了半个多小时。站得有些久,扭到的脚开始作痛。
蹙着眉,随手关了客厅的灯,稍显吃力地拖着一瘸一拐的步子朝卧室挪去。
这样也好,本姑娘和你丫的互不相欠了也算。
带好了房门,蹑手蹑脚地上了床。对着还有些许潮气的头发打算先坐一坐再躺下。
“好晚。”身旁的人突然间开了口。
阮洁一愣,她没料想到陆幼凝还没睡。“……吹了好久头发。”
“是么?”陆幼凝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阮洁以及她身上的长款睡衣。
“不热么?”
“什么?”阮洁一时间摸不清。是指吹头发么?她心想,还好吧不算热。但看着陆幼凝的眼神所指,阮洁低头,这才算是明白过来。
为了掩盖身上的淤青,她今天穿的是长袖的睡衣裤。
不大自然地咧嘴笑道:“有点冷。”
“是么……”陆幼凝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坐起了身便去拿遥控器关掉了空调。而后拧亮自己这边的床头灯,调好坐姿拿了本杂志开始不咸不淡地翻看起来。
直到卧室里的冷气散的快差不多了。阮洁有点忍不住了,她在那边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扭捏着。偷瞄了好几眼,陆幼凝都是一脸的对杂志的认真姿态。
又过了许久,阮洁终于是憋不住了,含糊着道了一声,“热……”
“嗯?”陆幼凝抬起头,好笑地瞟着阮洁。“你说什么?”
“呃……有点热。”阮洁呵呵地尴尬笑了两声。她瞧着陆幼凝的睡裙,心想敢情您老是不热了,我热啊,我热,真心热。
“脱吧。”
“啊?”阮洁彷佛没听清,瞪大了双眼瞧着陆幼凝。
“你不是喊热么?穿的太多,自然会热。”说完,陆幼凝又身心转回了杂志上。
阮洁无比尴尬地抓了抓头看陆幼凝也没有理自己的打算,自己闷闷地寻思了又寻思地决定还是躺下睡吧,别要求太多了。
要求多,老天都不容啊!
躺好,身上还盖着薄毯。她一双茫然的眼睛睁了闭,闭了睁地望着天花板。心想难道是陆幼凝发现什么了?但是这也不合逻辑呀,自己掩饰的很好不是么?陆幼凝也没任何不妥。
热也懒得乱动。
疼。
脑子里闪过言烟这个孽障的脸,愤愤地闭了眼。
睡。
关灯。睡。
表面一副认真看书样实则一直在留心阮洁动作的陆幼凝放下了杂志,重新打开了空调。
听到“嘀”的一声响,阮洁惊喜地猛睁了大眼,满怀感恩的心朝着陆幼凝讨巧地笑。要不是弱体不适,她倒是真想跳起来抱着陆幼凝亲两下。
陆幼凝莞尔一笑,也不跟阮洁多计较。伸手在阮洁这些日子明显瘦下来的脸颊上揉了揉,接着侧身调整好姿势半躺着,左手柔若无骨般地就从阮洁上衣下摆探了进去。
阮洁:“……”
她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怎么了?”
“没。”阮洁连忙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