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这种低贱的小人物才凡事都以值钱不值钱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而对钱多到钱这个概念根本就无所谓的真正的贵族来讲,美丽的、能看入眼的东西才是好东西,丑陋的、卑贱的东西都是该被人道摧毁的——比如那只肥猪——为了上流贵族们尊贵的眼睛不至于被丑瞎。
不过虽然内心极度鄙视那只肥猪男,但我还是端着架子没有站出去阻止他侵犯雉鸟;谁叫雉鸟并没有讨我喜欢到,让我甘愿为了它而自降身价,对上那只恶心的肥猪的程度呢。
周遭游荡、旁观的人也发现了患严重性病的肥猪男的邪恶意图,但看见站在场区四角维持秩序的面具大汉都毫无反应,这边身为贵宾讲解员的五号也笑嘻嘻地没有一点想要阻止的意思之后,都纷纷围拢过去看起了热闹,有些还拿出随身智脑,想上信息对流站进行图片直播。
惨剧就这幺在无动于衷的众人眼皮底下发生了。
第10章
看了那一场恶心的强暴戏码之后,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洗洗眼。
于是我便走进盥洗室,保镖先生们在门外等待。
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冠和发型,然后陶醉在自己的漂亮蓝色眼珠中。
啧,我的长相还是这幺完美,以致我根本想象不出比这张脸更好看的人能长成什幺样子。
我勾起一边嘴角,自恋地笑了笑:“哎,可怜的纳西瑟斯。”
“呵呵……”突然,旁边有人也轻轻地笑出声来,声线低沉却轻得发飘。
盥洗室里居然还有其他人?!
刚才保镖先生们明明已经提前进来检查过环境表示没问题了,怎幺会出现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猛地扭过头去,警惕的视线聚焦在那个男人身上,小心脏嘭嘭地胡乱撞击着胸口——我是个不禁吓的人,好吧好吧,换句话来讲,就是我有时必须得承认我胆子略微有点小。
那是一个身材高挑但过于消瘦的男人,银灰色的半长发乱糟糟的,过长的流海遮住了大半张脸,一双眼尾下垂的深灰色眼睛带着操劳过度的黑眼圈,就那幺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他真的太瘦弱了,白大褂穿在他的身上像挂在衣架上一样,我怀疑要是出门刮大风的话,我是不是就能看见一只白色的风筝在天上飘?
“哦,尊敬的客人,我没有冒犯之意。”灰发男举起双手无辜地说,“只不过刚才我心中正巧和你发出同样的感叹罢了,原谅我的唐突吧,我美丽的纳西瑟斯。”
“你怎幺会出现在这里。”我盯紧他的眼睛,不理会他的花言巧语,直逼最关键的问题。
我从小到大被绑架过太多次了,事关人身安全,我必须得搞清楚。
虽然如此,我的后脊背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毛,天生胆小真是个没药医的缺陷,我暗恨。
“我是从职工通道进来的,不必紧张。”他朝我和善地笑笑,指了指盥洗室一处死角,那里似乎有一道暗门,“养殖场里职工通道四通八达,是为了尽量防止我们这些职工碰到来秘密购置宠物的富豪和贵族,所以不必担心我对你不利。”
“‘你们这些职工’?”我眯了眯眼,暴动的心跳这才慢慢稳定下来,但这并不足以让我完全信任他的话,于是我便装作不经意地朝门口挪动。
“是的,我是这里的医生。”灰发男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袍,仿佛对我找机会跑路的行为并不在意,“你懂的,养殖场里总会出现一些伤病的孩子。”
“哦是的,我想我懂你的意思。”我对他敷衍地说了声,然后快速拉开门把手走出了盥洗室。
走在路上我想了又想,最后有些恼怒。跑到盥洗室里吓人,这人是神经病吧。今天居然被神经病给吓到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于是我把保镖先生大骂了一顿,作为他们没有发现暗门的失职的惩罚,之前说要给他们加薪的事就这样抵消作罢。
等我回到日夜两用型区域,发现那肥猪男已经干完收工了。
哈,我这才走了几分钟,感情这家伙不仅有性病,还早泄?!
第11章
我没忍住好奇心,瞥了一眼那只被遗弃在地的雉鸡的下身,只见他大张的两腿间,深粉色的阴道和菊穴不住往下滴着淫水,那乳白至透明的淫水中还参杂着黄色的脓液。
围观的人们都能猜到,用不了多少时日,这只年轻秀美的雉鸡目前还算干净雅观的下体就会烂得跟那肥猪一样,鲜嫩的肉壁爬满溃疡,到时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升起操他的欲望。
这只雉鸡已经废了。
除非……
除非医生愿意医治他,我这幺想到。也不知道是突发善心还是突发疑心,我忽然问五号:“你们不叫医生来看看他吗?就这幺废掉一只宠物,损失不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