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他跪在郑昱脚边,“没事了,头有点疼,不碍事。”
郑昱揉着搭在自己腿上的脑袋说不客气。
“我去做午饭。好点的话牢笼里有套衣服去换上,午餐的时候你要穿着它。”
夏景行只是宿醉头疼但智商正常,从郑昱的表情他就知道牢笼里的衣服一定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衣服。但真正看到的时候他还是不敢相信,围着牢笼转了两圈不死心。
这也叫衣服?!?!
他的内心万马奔腾。
银白色领结,白手套,白袜子。好吧这些好歹是织物,上衣裤子这种常规配置就别指望了。
桃红色的肛塞还顶着毛茸茸的毛球。这也算?!?!
还有这诡异的白色丝带是做什么用?!
他竭力镇定,深呼吸又深呼吸,最后认命的穿上袜子打好领结,郑昱贴心准备的润滑剂明确表示肛塞也是“衣服”的一部分,他认命插到身体里,努力忽略屁股间夹着毛球又诡异又尴尬又羞耻的触感。可是白色丝带怎么用呢?他歪着头看了半天最后在左手上胡乱绕一圈打个结了事,再戴上白手套。
肛塞并不粗长,走路时身体里有点别扭的感觉还可以忍受,但屁股后面摩擦摇摆的毛球……
什么爱好这是!
夏景行欲哭无泪。
唯一的好处是,这么一搅和他彻底不头疼了——如果这也算好处的话。
下楼的时候郑昱正好摘下围裙。他笑容十分灿烂的晃着夏景行,甩手走到餐桌坐下:“Waiter,把厨房里的午餐端出来,按顺序。”
鸡蛋蔬菜沙拉,玉米浓汤,大份煎牛排配水煮蔬菜。夏景行不敢偷懒,一次一盘端出来。他走得不快,每次转身背对着郑昱的时候一想到身后那个男人的表情就满脸通红。赤身和“穿”成这样……这样……是不同的!还有一份菜粥,他不知道顺序,最后才端了出来。
“Waiter,”郑昱打了个响指,他立刻在脚边跪好。
“衣服穿错了,”他用手揉着夏景行的屁股,打着圈揉捏让它们分开又合拢,玩弄许久直到隐约听到轻轻的水泽声,才满意放开身体已经颤抖的奴隶。
他扯散夏景行手上的丝带,在奴隶勃起的性器上绕了两圈仔细打了个蝴蝶结,如愿听到他的奴隶发出低沉的闷哼。
他拍拍大腿让夏景行跪靠在自己腿间开始吃饭,并不时喂给夏景行一勺粥。
粥很稠厚。大米,燕麦,生菜和牛肉,调料很少,一点姜丝和葱末,对于饿了十多个小时的夏景行而言实在鲜美无比,经过昨晚食而无味的烟酒海鲜大肆摧残后如清泉甘露,彻底拯救了他的胃。
他们吃得很慢,郑昱一边吃着西式午餐一边喂他的奴隶,不时塞给他一角牛肉或者蔬菜,吃到最后夏景行觉得自己胃都鼓出来了。
郑昱满意地看着他,将他拉起来:“Waiter,注意仪态,都溅到身上了。”他用舌头细细舔去滴落在夏景行身前的汤汁,从胸前到小腹,一点一点舔过,又轻咬乳首,让它们发红挺立,用唇舌与之嬉戏,轻含慢吮,一边揉着触感诱人的两瓣臀。
夏景行的身体被唤起,他低着头喘气,双手扶住郑昱的肩由他玩弄。怒张的阳具被丝带箍着,没有抚慰前端已经湿润得泛起水光,却得不到任何关注兀自勃勃跳动。
调戏够了,郑昱放开他的奴隶在他唇边浅浅一吻,恶劣地命令道:“真是美好的午餐,谢谢。收拾餐具,waiter。”
“主人……”
夏景行在哀求。这个样子他可怎么洗碗。
“你今天只有一次机会,我看还是留到晚上吧,你说呢。”
夏景行真是恨透了这种可恶的笑容。
除了爱捉弄人这点,夏景行还是很喜欢身为主人的郑昱的。他知道有些dom喜欢用暴烈的手段实现强权,喜欢高压奴役,甚至用饥饿、疲劳换取sub的顺从,夏景行对这些敬谢不敏,恰好郑昱也不好此道。郑昱喜欢的是一切事情皆在掌控之下的有序感。他是说一不二的主人,但在饮食和生活的方面对自己的奴隶可谓相当贴心。他从不饿着夏景行,还给过他不少健□□活和体能锻炼的建议。夏景行曾经觉得BDSM圈是个阴沉黑暗的世界,郑昱颠覆了这一切。他是夏景行认识的人里生活得最阳光最积极的人之一,如果不是牢笼里的调教和那些冷冰冰的刑具,夏景行无法相信这么开朗热情的男人竟是个绝不容人反抗的统治者。
下午的时候,郑昱拿了一沓文件坐在落地窗边的地上,身后围了两个蓬松的软垫。起居室里那棵硕大的滴水观音在他头顶高处自在地伸展着枝枝叶叶,映着窗外的晴空,在他肩上投下一抹清新怡然的绿。
“Waiter,我要金芽。”
“是。”
“还有,一会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找个你喜欢的位置呆着,今天下午没有训练。”
“是,主人。”
放下茶饮后夏景行犹豫着。他并不想打扰郑昱工作,但夏末午后的蓝天和郑昱头上微微晃动的绿叶实在太宁静太美好,他忍不住想要融入这份悠然自在的清凉诗画中。最终他静静蜷缩在郑昱身边,头枕着郑昱的大腿躺下,左手搭在郑昱小腿上,将自己的后背毫无保留的呈现在那个男人触手可及的面前。
天很蓝,白云如丝如絮,世界里只剩下主人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他躺在地上,流淌在肌肉中的热力透过裤子传到他脸上,热热的,贴着主人的这边脖子有点潮。
郑昱时而揉揉他的头,时而将手搭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