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
就连小也之前从酒店出来,白素也只是伤心和委屈,都没有这么脆弱过。
是真正有了软肋,有了害怕的东西,才会觉得脆弱。
但是小也是真的怕了。
他看着白素撑住脸,肩膀颤抖,心里不是不难受的。
到现在,这个男人,仍然能轻易地触动他。
可是那些伤害,也很真实。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口口声声说喜欢别人,而把对方按在地铁里暴力强奸的呢?又是怎么用侮辱的言语,威胁的方式,侵犯对方呢?又是怎么在不顾对方的意愿之下,强行监禁,还要强迫对方生下孩子的呢?
这些都是不该用爱,能解释的啊。
“你到底是,把我当成什么呢。”小也喃喃地说,“到底是把喜欢,当成什么呢。”
“他把你当成玩物。”季禹说,用力捏了把小也的手,“你清醒一些,你是一个人,不是猫狗,就连猫狗,也会因为打骂而离家出走的,也不可能忍受半年被锁在房子里的。”
小也被骂得清醒了些。
他偏过头,不再看白素:“你,你不用再骗我了,我已经不敢相信你了……而且如果爱这么可怕,我也不敢要了。”
他看不见白素的脸,也无法猜测白素的表情,但他自己,已经首先因为这绝情的话,而难受不已了。
“啪!”
剧烈的响声,顿时目光全聚集在了门边的白河和宋衣身上。
白河右脸上有清晰的五道掌印。
“你究竟怎样才肯罢休!”宋衣声嘶力竭地吼,“是不是要我去死,你才肯放过我!”
“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让你死。”白河脊背挺得笔直,像是童话里冰冷的士兵,硬邦邦地守着自己想要离开城堡的公主,“你是我的。”
宋衣全身发抖,瞪着白河,眼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