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西柚的酸甜气味。白陶喜欢果香,家里乳液洗浴这类物品都各代表一种水果。
苏一帆原本对这些不感冒,可一日一日习惯了之后,也觉得好闻。他把脑袋搁在白陶颈窝,手下抓挠男孩私处的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灵活的手指摩擦着那条湿软肿胀的穴缝,时不时往里探入刮弄。
激烈的性爱其实早就结束,现在是善后的清理工作。两人早就对彼此身体了若指掌,亲密无度,一同沐浴也并不新鲜。
清理这种事落在苏一帆手里也是可想而知,不可能那么单纯。
早前白陶被弄的满肚子都是精水,下体涩痛肿胀,连最轻柔的碰触都会引来敏感的颤抖。
然而就算身体负荷不来,白陶也没有什么怨言。一直以来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包容心。无论苏一帆怎么玩弄蹂躏他的脆弱,他都不会反抗。
他们之间始终存在着这种默认的强弱关系。苏一帆主导,白陶顺从,相互接壤而非冲撞。很显然白陶是以退为进。苏一帆喜欢自由,讨厌被束缚,他追得紧了便是自讨没趣,不如享受苏一帆自发的照顾,跟随对方的步调与其并进。
洗完澡躺上床之后白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他窝进苏一帆胸口,瓮声瓮气地说话。
“马上清明节了,我想回去看妈妈。”
“好,我陪你去?”
苏一帆知道这件事始终是白陶的心结。去年白阿姨的忌日是白陶独自一人去的,他那次没能腾出空闲,更不愿意打扰。这次白陶开口了,他也该尽一份心意。
“嗯,你有空吗?”
“有的。”
没有他也会想办法抽出时间的。
“睡吧,到时我们一起去看她。”
他们是清明节当天的飞机,早上九点的航班,中午就到了B城。
在城里随意解决了午餐,两人乘车去了坐落在近郊的墓园。
白陶穿着黑色的衬衫,下身是驼色的休闲裤。他买了一束白菊,一言不发为苏一帆领路。
举目望去这里全是鳞次栉比的石碑,灰茫茫的片区之间缀着零星的绿意,不得不叫人心境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