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安掬乐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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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想来,这样的交往情形,居然维持了快两年……安掬乐其实挺佩服自己。
他一边开车,一边不自在地揉屁股,冉撷羽看到他的小动作,便道:「你是不是痔疮啊?难怪,去趟厕所这么久……」
安掬乐:「……性质不同。」
冉撷羽:「蛤?」
痔疮是很难出来。他则顺畅塞入……当然性质不同。
不过殊途同归,都得抹药。
安掬乐一路忍,忍到把冉撷羽送回公司,忍到遇见一星期难得进办公室一趟的主编,忍到讲了近三十分钟……那小子并没内射,但压根儿没空清理,些微体液残留,难受得不得了。
主编终于发现他不对劲。「怎,屁股长虫?」
冉撷羽小小声,贴心道:「那个……他有痔向啦。」
「志向?哦~~」主编恍然大悟。「远不远大?看医生没?唉,你这也算公伤,肯定在纽约压力太大,饮食不均……」
安掬乐无言以对。谁来告诉他,现在应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好?
说来这事也怪不了别人,小别胜新婚,大别成发昏,一个巴掌拍不响,何况有七成是自己送上门的……导致在厕所完事后,安掬乐立马提上裤子,掏出手机:「瞎米?你妈住院?!我马上过去……」
「……」管不得手机没响,完全地吃了就跑……还是第二次。
但相遇初始,他踏入校园,迫不得已去找人,这一次可不会了。
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已决定:一旦离开,便不会再去找他。
远远的、远远的就好,请你好好过。
也请你……好好的让我过。
从你的人生里,过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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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显然上天和杜言陌本人都没打算听取他的祈祷。
礼拜一,安掬乐才刚上岗,就接到楼下柜台通报有人外找。一边思索「是谁啊」,一边从二楼眺望一楼大厅,一见那醒目身影,当场骇得半死。
靠……靠靠靠!
而对方野性的直觉(?)真不是盖的,几乎在安掬乐下瞟同时,便抬起头来。
安掬乐下意识往下蹲,蹲完大叫不好:被发现了!他不顾旁人疑惑目光,匍匐前进,直到脱离一楼大厅视线范围,才全速奔跑,手刀冲回编辑部。
他哈啊哈啊喘,冉撷羽见他慌张,表情难看,不由调笑:「遇上追债的?」
虽不中,亦不远矣。
感情债也是一种债,他没想青年会找到这儿来……但其实也不难,编辑部的地址就大剌剌印在每期准时出刊的杂志内页,一本两百来块,都不用请征信社。
安掬乐头疼,他太知青年多有毅力,逃避绝非长久之道,因此不是没有再遇准备,但未料居然就在自己刚回台的隔月,两人便撞着了面。
甚至于滚了一场。
杜言陌咬伤他耳,那痕迹乍看之下像戴了一个红色耳环,安掬乐摸着,心里叹道:至少现在,还不行。
在伤口痊愈之前,他都觉得自己像被做了专属青年的标记。
他请柜台转告:「过半个月以后再来。」不料对方竟回复:「往后我会天天来,从下午三点到五点这段期间。」
而且,据说还笑了一下。
安掬乐不明白青年这般做有何意义,若要拦截,无预警的出现不是比较好?